和各縣老爺別在背后使手段,否則……”
小薔二爺笑一聲,竟讓這大漢子也有點手腳發冷。
世界不要惹兩種人,一種是女人,一種是小孩。
有那么一部分女人在憤怒時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頭腦,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另一種是涉世不深的小孩,有些小孩腦子里對許多事情都沒概念,做事容易不計后果。
比女人和小孩更可怕的是像小薔二爺這樣的人,因為他不僅擁有著這兩種讓人害怕的特質,還特別的執著。
“你想要什么?”
“嗯?”
“人活這一世,總有一個渴望,一個目標。有一個最想得到的東西,或者最想成為的人。”北靜郡王喝多了酒,如此說著。
蓉哥兒呆看著他,不知如何回道。
其實他心里有過許多的想法。當年想過把赤色旗子插滿整個大燕,后來也想過讓這片土地上的人都過上不會挨餓的日子,更想過解除或修改一些世道的不公。
可是,他心里清楚: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自在的活著就很不錯了。
家里能有幾個紅顏,賈家兩府的人能過維持現在的好日子,就已經特別好了。
“我沒有渴望,也沒有目標。”
“不,你有。”北靜郡王醉眼笑一聲,“你一定有的,蓉哥兒。你有……”
外頭過來的北靜郡王妃聽了這話,頓足不前。輕輕蹙著眉,安靜聽著,又擔心郡王與蓉哥兒鬧出什么利害來。
“殿下說我有,我便有。”蓉大爺敷衍著水溶。
“你一定有,任何人都該有。便是乞兒,便是屠夫,便是走卒,他們也都有。你……蓉哥兒,寧國府承爵人,怎么可能沒有。”
“殿下這怎么說?”
“乞兒渴望明兒多討一些銀子,渴望哪天能吃上一頓大餐,奢侈一點便是天降橫財能得一套院子和兩個美嬌娘。屠夫渴望明早多賣出幾斤肉,渴望哪天能有一個貴人關顧,又或是得到對面豆腐西施的垂青,或者哪天突然成了有權有勢的人再不用被小官小吏給欺負。”
北靜郡王大聲說著,“你……怎么能沒有?我想想……蓉哥兒的性子,一定是想著多賺銀子,多納幾房姨娘奶奶。渴望兒孫滿堂,渴望自由自在地過日子。”
“殿下果然慧眼,我這點墮落的心思一點都瞞不過殿下。”
“不,你一點不墮落。這是常人愿景,常人愿景啊。不過……”北靜郡王突然抓上蓉哥兒的肩膀,酒醉猩紅的眼睛看著賈蓉。
像一頭狼,一匹隱忍許久的狼。
他說:“我知道,蓉哥兒一直有遠大的夢想。恰如你做的水泥天物,恰如水利營田。我知道你的能耐一定不止這些,你懂的方子也絕對不止水泥貢灰一樣。就如蓉哥兒送我的那冊子,教我如何拉攏農人。你雖不認,但我知道是你,也只有你。”
“殿下……”
“別說話,聽我說。蓉哥兒……你不覺得世道需要改變么?本宮,想努力讓這世道變一變。不為金銀,不為功名,也不為美人。蓉哥兒幫我罷……我知曉你與郡王妃的事情,我不怪你們,半點都不怪。甚至,你若能幫我成就大業,將來你與郡王妃若有子,我可封他為親王。世襲罔替。”
“殿下慎言。”
北靜郡王卻搖了搖頭,他敢說這話,就是自信這房里沒人,院子里也進不來人。只是沒想今天卻例外,郡王妃因知道蓉哥兒來了,竟然破例蹚夜色過來這邊。
且說甄巽聽了北靜郡王水溶的話,心里滋味萬千。甚至有種悲憤,雖然她也清楚明明是自己先對不起郡王水溶的,卻聽著那話還是格外難受。
“原來郡王真一點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