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家不滿,不過也全被二奶奶給罵了回去。”
牽馬小廝笑了一聲,
“大奶奶到底是心善,先給了一棍,又賞了棗。義學里又改了制,進學的獎勵提了又提,還給咱們做奴仆的機會,只要肯學的,竟也與各房的哥兒們一個待遇。還說有望進學的,只要查了品行,便給去官府消奴籍。”
小廝樂呵笑著,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收笑。緊張道:“大爺不會怪罪奶奶罷?”
這可關系到兩府里幾百號奴籍下人,更與這小廝的將來的息息相關。他還準備著等那家生子長了幾歲,便向主子們求個進義學的機會,好讓那孩子將來脫了奴籍。
甚至還可能出去謀一個小官小吏了。
哪個不想生活更好,哪個不想子孫出息?下人們也有理想和渴望的。
雖然也許很困難,機會不大,但對他們做下人的來說已是天大開恩給的好機會。
蓉大爺笑道:“你還擔心起這些事了?放心罷,這是好事,何故怪罪。你們奶奶也是家中的主子,她有權決定這一切。”
到了榮國府里。
蓉大爺先去賈母老太太那里請安。
“好哥兒,快走近給大伙瞧瞧。”老太太還是原來的模樣,或許年齡到了一定程度,模樣也再難改了。
他掃一樣老太太房里的眾人。
老太太身后立著的是大太太邢氏、二太太王氏。一年多時間不見,王氏倒漸有一點慈祥老態了,實在令人詫異。
邢氏雖是大太太,年歲卻不如王氏長。
她神情頗為拘謹,倒像一塊木頭。
王氏的身邊站著的是珠大奶奶李氏,那個蕙質蘭心的宮裁。還是原來的樣子,若硬要說有一點改變,便是眼神中多了一抹風情,身段氣度上更添了些成熟女人的韻味。
李宮裁比曾經更加開朗了。
蓉哥兒對她笑了笑,宮裁臉色稍紅垂下腦袋,那玲瓏身姿更讓人心動。
老太太旁邊坐著的是薛家王氏,也就是薛寶釵的母親薛姨媽。她無所適從地攬著一個大丫頭,身材纖細,神情異樣的大丫頭。
大丫頭眉眼似觸非蹙,瞧不出是怨是喜。這人便是顰兒林黛玉。
老太太的另一邊坐著的則是一名男子。
少年男子,面容稍俊。一雙眼睛里透著說不盡的歡喜,見了他過去,少年更是激動起身攜上手兒。
“蓉哥兒,可算回來了。臉怎么成了這色,竟有點像唱戲的扮相。”
“你又知了。”老太太瞪寶玉一眼,“塞外烈日毒風霜更大,蓉哥如今去外面走一遭,還真有幾分東府老國公的神韻。身子也更強壯了吧,豈是你在家富貴的能比?”
“是壯了不少。”蓉哥兒嘿嘿地回應。“老祖宗掐著重孫胳膊,這身肉緊實的很了。”
在塞外的日子,真不是中原人可想的。
那里每餐每頓離不開肉,離不開奶。四盟八十六旗分散漠北各地,蓉大爺又要常常公辦到處跑。
天天吃肉喝奶,又鍛煉的。
身子不壯才真見鬼了。
唯一的不好便是風沙磨面,皮膚粗糙了不少,才出去一年多時間他這個俊秀小郎君就成了糙臉大漢子。
少年郎寶玉也掐了掐蓉哥兒的胳膊,眼中流露一點奇怪神色,贊道:“蓉哥兒如今更威猛嚴肅了,真有幾分大將軍氣概。若不是曉得是你過來,方才進門,我都要不敢認了。”
蓉哥兒眼神余光見著寶玉神態,不落痕跡地往外挪了挪。
又依次給房里的眾人請安。
兩位太太倒也正常應了。只到薛姨媽處,薛姨媽笑容略有尷尬點頭。她懷里的黛玉輕道聲:“姨媽抱疼我了。”
薛姨媽更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