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望著鐘大夫一臉無語,道:“鐘大夫,你知不知道謎語人最討厭了?”
鐘大夫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走了。
顧陌撇了撇嘴,繼續熬藥。
這個小鎮,的確是挺神秘的,雖然暫時還沒遇到什么神秘事件,但就沖鐘大夫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他就可以確定,這個小鎮不簡單了。
不過,這初來乍到的,他也不著急,就想先休息休息了再去做其他事情。
很快,
藥熬得差不多了,顧陌將湯藥倒在碗里,一口就喝了。
除了有點苦之外,沒有什么其他反應,
不過,就這一碗藥喝了,
他身體上最后那一縷疲憊感都消失了,就像是餓了很久的人,終于吃了一頓飽飯一樣,渾身都充滿了精力。
喝完了藥之后,
顧陌就走出了廚房,來到院外,
鐘大夫正在醫館里給人把脈。
待到鐘大夫給人包好藥之后,顧陌走過去,問道:“鐘大夫。”
“梨花巷在鎮東,你出門一路往東走,會看到一顆大榆樹,榆樹旁有一個小巷,進了小巷走到盡頭就到了,初來乍到,自己學聰明點。”鐘大夫平澹說道。
顧陌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鐘大夫。”
鐘大夫說道:“自己想辦法掙錢,七天之后我來收租,如果沒有錢,就自己離開。”
“我知道了。”
“嗯。”
鐘大夫微微閉目,躺在椅子上。
顧陌也看出鐘大夫沒其他要交代的了,便拱了拱手出門。
顧陌剛一出門,就看到迎面進來一個身著儒衫的中年男人,兩鬢微霜,臉上帶著一縷如沐春風的微笑,腰間纏著一本書,徑直往醫館走了。
看到這中年儒士,顧陌突然就想起了李澤騫,氣質形象與這人都很相近。
“小兄弟,這么看著我干嘛?”中年儒士微笑著問道。
“冒昧了,”顧陌拱手道:“看到先生就突然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很像。”
“這么巧啊!”
中年儒士笑了笑,往醫館走去。
顧陌徑直離開。
“誒,小兄弟!”
那中年儒士突然轉身喊住顧陌,走到顧陌面前,說道:“我是鎮上的私塾先生,姓柳,小兄弟有興趣來我的私塾讀書嗎?”
就在這時,
醫館里,正在抓藥的鐘大夫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一瞬間,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
醫館外,顧陌看著這位姓柳的教書先生,搖了搖頭,道:“多謝先生好意,不過,我這初來乍到還需安定,往后若是有空,定來請先生指點。”
柳先生笑了笑,說道:“那,小兄弟慢行。”
顧陌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柳先生看著顧陌離去的背影輕笑了一下,
就在這時,鐘大夫不知何時到了醫館門口,平澹道:“柳先生很看好這少年郎?準備收他為徒?”
柳先生搖了搖頭,道:“隨手而為罷了,只是看這少年郎頗為順眼,氣度不錯。”
“可惜了,”鐘大夫搖頭道:“初來乍到就錯過了這么大一樁機緣,這少年郎要是往后有機會知道了,怕是要悔斷腸。”
柳先生笑了笑,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難免他不會遇到更好的機緣,嗯,你給了他一些什么東西?”
“兩副藥,”鐘大夫說道:“另外,讓他免費住梨花巷盡頭那間房七天。”
“你這就太過分了啊,”柳先生說道:“我看這少年郎人挺不錯的,你就給這么點東西?賺差價也不是這么賺的啊!”
“我覺得沒必要再他身上浪費太多機緣了。”鐘大夫平澹道:“他來得太晚了,偏偏又錯過了你這么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