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長安。
寧易從混沌中醒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有些迷茫。
我不是出車禍死掉了嗎?
這是那兒?
一段段陌生的記憶涌來。
嗯,原來是穿越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寧易,雖生在普通家族,但是本人夠努力也有幾分天賦,考上了大唐最厲害的稷下學宮。
半月前,一次試練中,被一頭大妖傷的神魂,一直昏迷不醒。
現在看來,多半沒堅持住,死了,這才便宜了自己。
一陣腳步聲傳來,小院中響起了說話聲。
“老頭子,回來了。”
“嗯,易兒醒了嗎?”
“哎,還是那樣子。”
“不醒也好。”
男子嘆息一聲,沉聲說道:“如今形式不好,狼族聯合狐族進犯大唐。稷下學子是天子門生,平時自然風光,這時候卻要沖在最前方,我可是聽說,最近前線死了許多學子。”
“天殺的狼族。”
腳步聲臨近,一名穿著制服,腰配長刀的男子來到臥室中。
他身后,跟著一位穿著粗布羅裙的中年婦人,長相端莊,只是滿面的愁容。
“啊……”
中年婦人看到寧易坐起,先是一愣,而后驚呼一聲,撲上前來,把寧易摟在懷中,寶貝兒心肝兒的一頓亂叫,淚水打濕了寧易半邊臉。
“好了,哭什么。”
男子呵斥一聲,竭力瞪大眼睛,嘟囔道:“昏迷你哭,醒了你也哭,易兒,有沒有覺那里不舒服。”
“父親,我很好。”
寧易好不容易掙脫母親的懷抱,搖了搖頭。
父親是長安鎮仙司的校尉,練氣七層修為,母親就是一個普通婦人。
一家人在長安艱辛渡日,普通家族一個,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出了寧易這么一個稷下學宮的兒子。
“那就好,那就好。”
寧戰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道:“就算醒了,也別急著回學宮,在家修養一段時間在說。”
“是啊,聽你父親的。”
母親連聲附和道:“大病要靜養,咱們慢慢養個一兩年,可別落下病根才好。”
一兩年?
寧易有些無語,不過想到剛剛聽到的談話,知道母親是擔心自己。
默默點點頭,也沒拒絕。
既然要打仗了,老老實實裝孫子才安全。
就憑自己練氣兩層的修為,沖到前線,也是炮灰的命。
身上有著稷下學宮學子的名頭,怕是被殺掉了可能性更大,畢竟身份擺在那兒,殺掉總比殺個普通士兵功勞大。
“那就好,那就好。”
見兒子沒反對,母親蘇嫆松了口氣,隨后沖丈夫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不讓他說打仗的事,怕兒子熱血上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動。
“先坐著,娘給你做飯去。”
母親拉著父親出去了,很快,小院中響起竊竊私語。
夫妻倆說起悄悄話,寧易聽著臉上露出笑容,這樣的家庭氣氛,他很享受。既然白撿了一條命,成了人家的兒子,就用心當一個好兒子吧。
默運玄功,真元在經脈中流動,麻木酸漲的身體飛快的好轉。
寧易吐出一口濁氣,暗自欣喜。
他修行的是稷下學宮秘傳的道家功法,名叫洞玄真功。這是一門練氣期的玄功,專門凝聚真元。
除了真功,寧易還修有一套身法,一式攻擊術法。
身法名叫飛羽術,據說是神通無相身的簡化版,練至大成,筑基期修士也拿你沒辦法。
術法名叫地爆火獄,共有兩種形態,威力十分了得。
這兩門術法寧易已修行兩年有余,飛羽術初窺門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