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桑梓笑道:“不光逃了,還改頭換姓,進(jìn)了傀儡宗。此后世上少了一位丹師趙班,多了一名出色的傀儡師公輸班?!?
“哈哈,當(dāng)真有趣?!?
寧易聽完之后,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心想難怪公輸班死活不愿意親自找丹塵子借丹爐,或許年輕時(shí)一時(shí)沖動(dòng),但是這事既然發(fā)生了,便是一生無法抹去了黑歷史。那還有顏面在見丹塵子,想想見面景象,就羞煞人了。
“你幫他做說客,是不是收了人家好處?!?
桑梓笑罷,歪著腦袋打趣著寧易。
“那有,我豈是見財(cái)眼開之人。”
寧易搖了搖頭,說道:“主要是公輸前輩許諾了一件堪比中品法寶的傀儡,我想著若是拒絕,你豈不是太虧了。若能從丹前輩那兒借來丹爐,不妨借給他用用?!?
“是嗎?”
桑梓笑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寧易,湊近了一些,低低的說道:“那……把酒還給人家?!?
寧易心中一陣尷尬,好吧,西洋鏡被拆穿了。
不過,表面不能慫。
“酒,喝完了。你若想喝,我在給你買點(diǎn)。”
桑梓翻了個(gè)可愛白眼,盯著寧易打量幾眼。
寧易給她的感覺很特別,微生物明明自有一番天地,越深入研究,越覺得其中奧妙無窮,乃是一方真正的大道。
但是,寧易卻棄之如敝屐。
千集釀可令人脫胎換骨,雖是珍貴,但是比起微生物之道,卻不可同日而語。寧易棄金山而撿頑石,著實(shí)讓她覺得奇怪。
可是,又覺得很真實(shí)。
矛盾,正是人性的可愛之處。
“好吧,我找?guī)煾竼枂??!?
桑梓也沒繼續(xù)‘追打’,說道:“不過,公輸前輩當(dāng)年不辭而別,師父心中也有幾分怨氣。能否借來,我可不敢打包票?!?
“無所謂,又不是我用?!?
寧易灑脫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只負(fù)責(zé)帶話,你看著辦,不要勉強(qiáng)自己?!?
在產(chǎn)科醫(yī)院待了小半日,融煉了幾道初陽之氣。
寧易騎上袋驢,朝著月桂坊而去。
家里院門半天,寧易騎驢走進(jìn)小院,還沒來得及呼喊母親,便聽到院里傳來說笑聲。
“賈老哥,我給說,易兒小時(shí)候頑皮著那。四歲那年,他早起發(fā)現(xiàn)尿床了,誰猜他怎么做的?”
“哦……怎么做的?!?
“怕我笑他,竟然端了盆水,把整個(gè)床都澆了。問起,說是端洗臉?biāo)畷r(shí)不小時(shí)灑的??上б还赡蝌}味出賣了他……”
“哈哈……”
“哈哈……”
兩個(gè)似無忌憚的笑容響徹小院,震的大棗樹樹葉都往下落。
寧易滿腦門黑線,這等不堪回首的黑歷史,父親竟也往外說,真是羞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