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輪廓慢慢浮現在眼前。
寧易站在靈舟甲板上,居高臨下俯視大地。
飛行靈舟,寧易還是第一次坐,頗覺得有些新奇。
靈舟長達百丈,刻著法陣,只需一名金丹境的修士掌控,便能夠依靠陣法,吸取天地靈氣飛行,日行五千里。
靈舟之內,設有儲存空間,類似于儲物法品。
只是,它的容納空間,遠遠高于儲物法器,且造價成本較低。
不過,這一艘靈舟,總的造價卻不低。
眼前這三艘,每一艘都是法寶級別的寶物,造價超過五百枚靈石,除了運輸功能外,它還有強大的攻擊防御法陣。
只要能量充足,足可以抵擋一名元嬰境襲擊。
寧易冒充‘宋進’,出示了稷下學宮的腰牌,沐家對他也算是禮遇有加。
不僅不索取路費,還承諾若是路上遇到麻煩,寧易若是出力相助,可按出力大小,給予一定的報酬。
靈舟上‘順路’的,也不止寧易一人。
大多修士,起初出來游歷,都會選擇這種方式。
對商行而言,也樂見其成。
只要查明身份,消除潛在危險,多一些幫手豈不美哉。
“這位道友,看你打扮,想必是來自稷下學宮。”
待靈舟飛到預定高度,開始巡航后,甲板上觀光的三名青年男女走過來,眼中帶著好奇,與寧易搭訕。
說話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青年。
另外一對男女,長得是中上之姿,看兩人的姿態,似乎是一對情侶。
“稷下學宮,宋進。”
寧易拱了拱手,說道:“幾位道友還是出來游歷。”
“不錯。”
尖嘴猴腮了男子有些自來熟,說道:“地仙宗,石源,這兩位是我師弟師妹,明誠,玉芝。”
“地仙宗。”
寧易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地四下瞅了一眼。
“宋道友,有什么不對嗎?”
石源隨著四下瞅瞅,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沒什么。”
寧易搖了搖頭,說道:“地仙宗,是云州的大宗門,在下早有耳聞,幸會幸會。”
“哈哈,稷下學宮也很厲害。”
兩人相互吹捧了一句,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在下有點好奇,仙靈宗離此地,數萬里之遙,三位怎么跑到此地了。”
“哎呀,別提了。”
提起此事,石源一臉晦氣,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聽聞狼族荒屠,在長安擺下擂臺,挑戰大唐修士。此等狂徒,爺爺怎能忍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長安。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趕到的頭一天,他被一名屠夫給宰了。”
寧易干笑兩聲。
得!
自己被埋怨上了。
不過,這位長得不怎么樣,卻有勇氣挑戰荒唐,想來有過人本事。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想借荒屠之手搏個名聲。
“那場戰斗,宋道友可有在場?”
“看了。”
寧易點點頭,說道:“屠夫張三,一拳打破‘圣玄金光’,連帶著把荒屠轟成肉泥。如此生猛之人,真當是天下少有。”
“呵呵,不盡然吧。”
石源嗤笑一聲,說道:“既然靠真本事,何須藏頭露尾。在我看來,他不過是一個隱藏修為的鼠輩罷了。宋道友還年輕,看事情可不要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