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自他內心深處釋放出來。
一時間,牧滄澤只覺得熱血沸騰。
心間疑惑,一掃而空。
望著前言,只覺得心思從來沒有這般通透過。
牧青溟感受到兒子身上變化,眼中露出滿意之色,沉聲說道:“很好,你已鑄成道心,來日修行,進境必將一日千里。”
“謝謝父親。”
牧滄澤眼中露了明悟之色,說道:“只到今日,孩兒才真正領悟到何為道心。秉持之道,行事規則,凡是與我道心相左的,皆可毀之。”
“哈哈,說的好。”
牧青溟哈哈大笑,望著不遠處的長安城,說道:“楊氏便是如此行事,千年之前,我牧氏隨他征戰天下,死傷無數。事后分封天下,我族鎮守云州。千年以來,外人只覺得牧氏皇恩盛隆,一族七脈,天下獨此一家。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這哪是什么皇恩,分明是肢解之術罷了。”
牧滄澤首次聽到這種說法,還是從最敬重的父親口中說出,一時驚的張大嘴巴,下意識的問道:“父親,既然我們已知皇室陰謀。就算明著分開,暗中依舊親為一家即可。”
“這便是楊氏手段的厲害之處。”
牧青溟眼中露出欣賞敬佩之意,說道:“為父問你,說是封你一個侯爵,獨享千里土地,靈脈無數。如此資源,你可愿與他人共享。”
“孩兒愿意分享給父親和幾個要好的兄弟,其他人,憑什么給他們……”
話說到一半,牧滄澤反應過來,一時啞口無言。
“道理就在這兒。”
牧青溟哈哈笑著說道:“人性貪婪,修士多于普通人百倍。為爭長生,至親亦可殺,又豈會把自己的東西,分潤給他人。所以,牧氏七脈,看似共同進退,彼此之間,因為資源分配不同,結怨比旁人更深。愛之深,怨之切,”
牧滄澤回憶七族之間的關系,不由微微點頭。
父親說的,半點都不差,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惶恐之色,沉聲問道:“父親,即是楊氏陰謀,可有解法。”
“自然有。”
牧青溟點點頭,說道:“出一位至強者,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所以,為父讓你爭,就是在救牧氏。”
“孩兒定不負父親期望。”
牧滄澤眼中火焰,又旺了幾分。
“很好。”
牧青溟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楊氏把目標放在咱們云候府。為父已經得到消息,景德帝楊玄極,會在老七大婚當日,踢他伯爵爵位。那時,老七這一脈,必然會隨他而去,云候府的力量,將會消弱三分之一。”
“父親想孩兒如何做?”
“打服老七,羞辱他,令他成為你的奴隸。”
牧青溟眼泛殺機,說道:“楊氏想消弱的云候府的實力,再分一枝,我們便從芽尖掐斷他,讓他無法脫離云候府。此事,為父不便去做,也不能去做。只有你與老七同輩,無論做的如何過份,都不為過,族中誰也不敢說點什么。”
“孩兒明白。”
牧滄澤眼睛放光,殺氣騰騰。
…………
長安,云候府。
寧易從修行中醒來,一股強悍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五臟之中,閃爍著寶光,色澤紛呈。
四周地上,七個被喝光的猴兒酒壇,凌亂的扔在地上。
數息之后,神光內斂,氣息恢復平靜。
筑基巔峰!
寧易眼中露出一抹喜色,正是感受一下上清五雷法的玄妙,修行室內的陣法微微波動,這是外面有人在叫自己。
落下陣法,修行室的厚重石門應聲而開,闖走進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六叔,何事這般緊急。”
“你小子,閉關閉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