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溟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聲音稍顯低沉,說道:“征服、毀掉一個人,打敗他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辦法,但是卻不是最好的辦法。此路不通,就換一條路,只有達到目的即可。”
牧滄澤眼中露出思索之色,半晌后似有所得。
臉上焦慮不安,漸漸去了一些,“孩兒懂了,謝謝父親教誨。”
“嗯,說吧。”
牧青溟點點頭,問道:“這般焦急,所為何事。”
牧滄澤遲疑了一下,若是之前,他肯定會把玉簡拿給父親。可是現在,他心中有了一絲猶豫。
“哼,吞吞吐吐,有事便說。”
牧青溟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我得到一枚玉簡,還請父親幫忙破解一下。”
牧滄澤終是沒提清圓公主,若是玉簡內的信息,沒有明確指向,父親看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則可以借此,做一些謀劃。畢竟,清圓公主未來可是與牧滄玄是一家的。
“哦,拿來瞧瞧。”
牧青溟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又有幾分好奇,接過玉簡,神魂侵入,一道強悍的反彈襲來。
牧青溟輕哼一聲,眼中精光一閃,數息之后,玉簡中的神魂禁制被他巧妙破解。查看起來,在無阻礙,好奇之下,不免掃了一眼。
僅僅這一眼,牧青溟臉色劇變,眉頭之間露出驚喜吃驚之意。
匆匆看了兩三眼,猛地抬頭,雙眼噴射出兩道宛若實質般的光芒,沉聲喝道:“這枚玉簡,你從何處得來,細細說與為父聽,不得有半點隱瞞。”
“啊?”
牧滄澤愣了一下,心想難道玉簡中的信息很重要,不然父親為何有這般大的反應。
“說。”
牧青溟再次催促,牧滄澤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茶館里的一幕訴說了一遍。
“清圓公主。”
牧青溟眼睛閃爍,沉默良久,瞥了一眼牧滄澤,沉聲問道:“你可知道,玉簡中記載了什么?”
“孩兒不知。”
“一式武道棒法,威力堪比地煞神通。”
牧滄澤瞪大眼睛,半晌才回過神來,大喜道:“父親,我們豈不是賺大了。”
“蠢貨,你瞧不出這里面有古怪。”
牧青溟喝罵一聲,說道:“按照你所說,玉簡是沙氏鏢行的一位鏢師送來的。那我問你,一式神通,你會放心讓一位筑基境的鏢師護送嗎?”
“自然不愿。”
牧滄澤搖了搖頭,回過味來,臉上露出一抹怒色,說道:“父親的意思,茶館里的一幕,是有人故意算計我。可是,用一式神通,如何還算計我,而且付出的代價難免太大了。”
“很簡單,因為棒法只是誘餌。”
牧青溟感慨一聲,說道:“好大的手筆,以神通為誘餌,傳承仙器。”
“傳承仙器?”
牧滄澤瞪大眼睛,目光火熱地落在玉簡之上。
牧青溟把玉簡遞給兒子,皺眉沉思不語,片刻之后,沉聲問道:“感覺如何?”
“父親,孩兒覺得,此事可能不假。”
牧滄澤沉思一下,說道:“即便有詐,那可是傳承仙器,如果錯過,豈不是要遺憾終生。”
“不錯,還算有些氣魄與見識。”
牧青溟贊賞地點了點頭,說道:“不成真仙,難破千年壽元的詛咒。與其化為一棒黃土,不如搏上一搏。所以,即便明知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入。”
“父親,可要當心。”
牧滄澤知道父親一旦決定,定然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拿著玉簡的手,微微顫抖,內心深處,不由得生出一絲懊悔之意。
“哎,你無須自責。”
牧青溟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霸氣威嚴的虎目中,多出一絲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