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境成,全場陷入一片死寂中。
筑基入金丹,只是少見,卻并不罕見。
但是,如牧滄玄一般,如此輕易的踏入金丹境的,卻是十分罕見。
這需要深厚的積累,更令人覺不可思議的是,牧滄玄已被真仙怨念污染,晉升金丹境之路,幾乎斷絕了。
在這種狀態下,他竟然能輕意的晉升金丹境,怎么一個妖孽了得。
寂靜半晌,一個聲音響起:“這、這不可能!”
眾人回過神來,目光落在牧滄澤身上。
是啊,確實不可能。
受真仙怨念污染,怎么可能輕易的晉升金丹境。
廣場上空,龐暨若有所思,笑道問道:“有趣思,你覺得呢?”
“看氣息,似乎是成功地種下了大道之種,孕育出了法力。”
牧云生神色驚異不定,說道:“但是,法力是否受他掌控,卻難說了。”
“不錯。”
龐暨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那真仙怨念侵占了規則之力,便不算真正的晉升金丹境。”
不管別人怎么懷疑,莊公公卻不能質疑。
從表面來看,牧滄玄確實晉升成功了,這就夠了。最起碼,為皇室挽回了許多顏面。所以,他必需維護這個結果。
“大膽。”
莊公公厲喝一聲,說道:“死到臨頭,還敢狡辯,駙馬當著數萬人的面,晉升金丹境,豈容你一人一口否認。來人,拿下此人,封印起來,待公主殿下大婚過后,在按罪論處。”
兩名金甲士兵,應諾而出,兇神惡煞般地撲向牧滄澤。
“慢著。”
云侯牧青溟往前跨出一步,攔在牧滄澤身前,沉聲說道:“公公暫且息怒,駙馬是否晉升金丹境,想來不止本侯,在場的各位也很好奇吧。不如驗證一下,你看如何?”
“哼,咱家看的清清楚楚,何必驗證。”
莊公公寸步不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云侯想要維護兒子的心,咱家也理解,但是世子三番五次詆毀駙馬爺,沖撞圣旨,若不治罪,如何向天下人交待。難道云侯府已驕橫至此,無視大唐法紀嗎?”
“公公此番指責,只怕站不住腳。”
牧青溟眼中微微泛起一抹寒意,沉聲說道:“犬子本是好心,何來沖撞圣旨之說。在說驗證一下,也是維護皇室顏面。否則平添許多閑話,讓人背后議論駙馬晉升金丹境有些不實。”
兩人你一言我一話,爭得不可開交,互不相讓。
實則,兩人都不相信,牧滄玄成功晉升金丹境。不止二人,外圍大多數人,心中也有些疑惑。
畢竟,那可是真仙怨念,就這般克服了。
整個過程事,牧滄玄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著實令人難以相信。
“牧賊!”
景德帝臉色陰寒,思索著要不要喊來侍衛,傳下口諭,斥責云侯一番,否則僅憑莊公公,還真難壓住云侯。
任他這般糾纏下去,丟的可是皇家顏面。
城樓一角,清圓公主心潮起伏,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喃喃自語道:“成功了嗎?”
寧易沒有理會外界爭吵,心思都放在丹田之中。
如今,他只能算是晉升了一半。
巧借六丁焚仙陣之力,抗衡真仙怨念,成功把神魂融入規則,奪得三分之一的控制權。想要徹底掌控孕育出來的六道法力,還需要把真仙怨念,全部驅離才行。
如今,真仙怨念,剛剛污染法力,正是驅離的好時候。
寧易不敢怠慢,神魂演化的陣紋,溝通法力。
剎那間,以雷霆規則之引,配合神陣,引出六道靈焰。
銀色的天雷靈焰,狂暴中透著毀滅氣息。
血煞靈焰,煞氣縈繞,專克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