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
“臣在!”
云侯緊走幾步,拱身行禮。
“安云伯已是朕的駙馬,此前之事,朕便不追究了,可若有下次……”
“臣惶恐!”
“哼,好自為之。”
景德帝冷哼一聲,目光從云侯身上移開,沉聲說道:“發(fā)出吧,別誤了吉時。”
隨著一聲禮炮,隊伍緩緩動起來。
景德帝目光落在清圓公主的嫁車上,威嚴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恍惚間,清圓變成了三四歲大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飛撲向他,嘴中翠生生地喊著父皇、父皇……
迎親隊伍出了皇城,并沒有回云侯府。
牧滄玄已封伯爵,賜有府邸,自然不能再回云侯府,與禮制不符。
當然,這主要還是皇宮中那位的意思,既然要分裂云侯府,自然要先在物理上做一個分割。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安云伯爵府,早已收拾干凈,一應設施配備齊全。
論府邸規(guī)模,比起云侯府,也半點不差,地理位置十分優(yōu)越,距離皇城只有兩條街遠,方便公主回皇宮省親。
入府之后,行禮拜堂。
一切禮儀,都有禮官批導,牧滄玄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人,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終于禮畢,公主被人送回后宅,喜宴開始。牧氏、皇族,當世兩個望族聯(lián)姻,只怕整個長安城中的權貴,七成都到了吧。
牧青宗站在牧滄玄旁邊,替他介紹接待來客,眉眼間,透著暢快歡喜,牧滄玄表現(xiàn)出來的超凡資質,令他看到了自己這一脈崛起的希望。直到此時,都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來了多少賓客,牧滄玄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只知道,側殿擺放禮品的房間,已經(jīng)堆滿了整整四間大房子。
歡聲,笑容,酒肉飄香。
整個喜宴,持續(xù)到半夜方歇。
牧滄玄用真元化去滿身酒氣,真元震蕩,整個人變得干干凈凈,隱隱透著異香。
真仙意志融入肉身,雖然比起仙體還差太多。
但是,隱隱卻有了一絲仙體的韻味。比如這異香,便是肉身凝練寶藥,才有的特征。
“哈哈,駙馬爺,我等就不鬧洞房了。”
“快去、快去,別讓公主殿下等急了。”
…………
一幫權貴出身的損友,喝得滿身酒氣,簇擁著牧滄玄來到后院,停在院門外,那個也不敢往里面闖。
在長安城中,如果把這些權貴子弟比作老鼠,清圓公主便是那只厲害的貍貓。這些人怕她懼她,是刻在骨子里的。畢竟,清圓公主手中,可是有好幾條權貴子弟的性命。
若是換成別的公主,他們一群聚在一起,定然敢鬧上一鬧。
可換成清圓,別說鬧了,說算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內心中都是百般不愿。
“一群慫貨。”
牧滄玄笑罵一聲,邁步走向院子。
一群紈绔子弟也不離去,嘻嘻哈哈地蹲在院子外,竊竊私語。
“哥幾個,猜猜看,咱們的駙馬爺進去多久會被打出來。”
“這還用猜,雖然同為金丹境,但是差距還是有的。”
“是極、是極。那位的出身,大家都清楚,嘖嘖,只怕夫綱不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