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小賊就坐在你面前。”
牧滄玄心中暗自冷笑,默默記下,找機會送牧益入輪回,“這般聽來,云侯確實做得很好。但是據(jù)我所知,秘影司如今死盯著你們這一枝,只怕其中另一隱情吧。”
此話一出,牧益臉色有點難看。
正如牧滄玄所說,那次事件后,他們這一枝一連失蹤了幾位關(guān)鍵人物,背后主導(dǎo)這些行動的正是秘影司。結(jié)果搞得他們這一枝人心惶惶,別說那些暗中生意了,連出門都膽戰(zhàn)心驚。
“一幫陰魂不散的走狗。”
牧益惱怒的低罵一聲,沉吟了一下,說道:“賢侄猜得不錯,確如你所言。我們當(dāng)時設(shè)下圈套,殺了兩個,活捉了三個。當(dāng)時是真痛快,誰知捅了馬蜂窩,事后想想,著實有些不當(dāng)。”
“那便是了。”
牧滄玄眼度閃過一抹精光,問道:“殺掉還好說,人死道消,可是你活捉了人家,以秘影司的作風(fēng),豈會不救。既然要救,自然要尋找正主,可不纏著你們這一枝不放。”
牧滄玄喝了口茶,不動聲色問道:“抓的人在何處?”
“賣給狐族了。”
牧益有些懊惱的嘆息一聲,說道:“狐族對秘影衛(wèi)極感興趣,當(dāng)年沒有多想,哪知道還有這般麻煩。”
“只怕是利欲熏心吧。”
牧滄玄心中冷笑,對這個結(jié)果早有預(yù)料。
鬼面若還在大唐三州境內(nèi),以秘影司的手段,只怕早已營救出來。如今過了這般久還沒有動靜,定然所處之地非比尋常,以秘影司之能也力有不殆。
“那就麻煩了。”
牧滄玄搖了搖頭,說道:“當(dāng)時為何不殺,事后賣給狐族,可是云侯的提議。”
“他確實提過。”
牧益不知想到什么,臉色有點難看,說道:“云侯建議,活捉幾名送給狐狼二族,然后留下線索,把秘影司的注意力引向二族,可以在明面上撇清干系。”
“高啊,聽起來合情合理,且對雙方都有益處。”
牧滄玄撫掌而笑,說道:“可惜,掩耳盜鈴罷了。秘影司營救越困難,越便仇恨你們。如此一來,你們必然會陷入困境。到時候,只能回過頭再求到云侯頭上。”
“豎子害人。”
牧益思索片刻,臉色陰沉下來,怒罵一聲,隨后說道:“賢侄一句點醒夢中人,若不然我被云侯賣了,還替他說錢呢。既然他不仁在先,便不要怪我不義,賢侄前入道陽山開府,我們這一枝必當(dāng)跟隨。”
“哈哈,益叔英明。”
牧滄玄哈哈大笑,隨后作出許諾。
意思不外乎是跟著自己,絕對不讓他們吃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比待在云侯府舒爽百倍。
從牧益這一脈出來,牧青燮笑著問道:“他真沒瞧出云侯在陰他們。”
“利欲熏心之輩。”
牧滄玄冷笑一聲,說道:“當(dāng)時或許沒瞧出來,現(xiàn)在肯定早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便是我不點破,稍稍給點許諾,他們也會相隨。說什么云侯情份,不過是想要個好價格罷了。”
“哈哈,說得透徹。”
牧青燮哈哈大笑,看牧滄玄時越加滿意。
人性奸詐,身為脈主,若沒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何談建府另立一脈。
兩人府中別過,牧滄玄一邊思索著營救鬼面的辦法,一邊朝著公主的寢宮走去。這幾日忙著拉攏各方,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清圓了。說起來有點不地道,畢竟是自己把人家請來當(dāng)護盾了,用完后,甩手扔了,有點渣。
云侯府給清圓安排的小院規(guī)格極高,前后六進(jìn)六出,假山花園湖泊應(yīng)有盡有,靈氣濃郁,有些地方還凝聚成霧態(tài),比起自己的小院,可是要好上不少。
牧滄玄一路無阻,行至后院,經(jīng)過一處花園旁,就瞧見清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