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他果然在長安城。”
“人在何處?他敢現(xiàn)身嗎!”
…………
大廳內(nèi)寂靜剎那,而后響起一陣驚咦一聲。
在座的都是權(quán)貴中的核心人物,自然知曉狐族九尾組織,也明白七尾這個名字所承載的重量。
地下,寧易也感到有些驚訝。
這樣的場面,七尾出場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令寧易沒想到的是,自己放了個魚餌,竟然網(wǎng)羅出一群鯨魚。
不僅云州的權(quán)貴階層幾乎被一網(wǎng)打盡,連潛伏的長安城中,狐族的主事人七尾也要現(xiàn)身。這要是全部抓住,帶回秘影司,大唐的天是不是就被自己捅破了。想想此事后果,寧易不免有點口干舌燥。秘影衛(wèi)的功勛還是小事,關(guān)鍵是自己把證據(jù)帶回去,大唐皇室敢翻臉嗎?
“哈哈,長安城中,本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談不敢現(xiàn)身。”
狐笑修士長笑一聲,黑色的眸子,眨眼間變成銀瞳,身上氣息漸漸變得深沉厚重起來,一股無形的壓力降臨書房中。
在座的各府話事人,皆是一驚。
瞧了狐族修士一眼,如避蛇蝎,閃電般收回目光,不敢與狐族修士有目光接觸。那雙眸子,有著詭異的魔力,并不是說它有多么邪惡可怕,而是被與之對視的剎那,會有種一切秘密被看穿的強(qiáng)烈感覺。
在座的誰沒有人點難言之事,連對最親密的人都不會訴諸于口。
如今被一眼看透,那種赤果果被公之于眾的羞恥與慌張,足以令他們道心動搖。
“諸位,狐族可還夠誠意。”
七尾一出場,便主導(dǎo)的整個會場。雖然只有一人,卻蓋壓諸位話事人。不過,他也沒有使用詭異的手段影響在場諸位,因為他很清楚,在座的不過是個傳話人,便是用神通煉為奴隸,與談判也沒有半點用處。畢竟,最終起決定的,還是這些人背后的老怪物。
“閣下好膽魄。難道不就怕秘影司尋上門來。”
說話的,是趙府主事人,身為地主。
如今在氣勢上被人壓住,如果不做點什么,著實有點說不過去,“據(jù)我所知,秘影司翻遍長安城,正愁尋不到閣下,我等在此地聚會,保不成已落入秘影司的視線中。”
“本座敢來,自然不懼秘影司。”
七尾嘿嘿輕笑一聲,說道:“便是秘影司來,又能如何,這個局面,本座也十分樂意見到。只是諸位,到時候只怕不好過了。”
趙府話事人臉色一沉,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在場諸位,皆是臉色微變。
他們在此聚會,秘密約定狐族重要人物,若是漏露出去,皇室或許暫時不敢翻臉,但是他們也失去了后退之路,只能一條道與狐族合作到底。那么,在此后的談判中,必然會落入下風(fēng)。
“哈哈,諸位放心。”
七尾哈哈一聲輕笑,說道:“本座自然敢來,自然確定此地安全,如果這點手段都沒有,又豈敢深入長安城。與各位的合作,狐族也不屑于耍陰謀詭計。云州的形勢,各位也清楚,大唐皇室想讓云州變成一臺絞肉機(jī),借宗門世家力量,阻擋我族步伐,你我死拼下去,于雙方而言,沒有半點好處。不如合而為一,鯨吞大唐三州之地。”
“好聽的話誰不會說。”
牧氏話事人冷哼一聲,說道:“皇室雖然不義,背棄當(dāng)初盟約,但是好歹也是大唐權(quán)貴階層,族人傳承不成問題。與貴族合作,一旦皇室落敗,我等又豈會有什么好下場。”
“不錯。”
呼延氏話事人接過話頭,聲音中帶著一絲譏笑之意,說道:“人族有句古話,不知閣下可曾聽說過。”
“哦,講來聽聽。”
七尾也不生氣,笑著看向呼延氏的話事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