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堅持,晚輩正有一事告知。”
影字支柱眼中露出一抹怒惱之色,沉聲說道:“不瞞范老,寧易閉關時設了陣法。那陣法確實厲害,晚輩剛剛也瞧了一會,確實沒有辦法突破陣法。范老修為功參造化,遠勝晚輩,想必能夠破陣。”
“哦,竟有此事。”
老太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想起關于寧易的傳聞,說他繼承了仙人寶藏,手中可能擁有一株成熟的仙株。此消息在大唐頂尖修士中,已傳得沸沸揚揚,此時聽到寧易擺出來的陣法,連秘字支柱都無法破解,心中頓生好奇,想去驗證一番,“也好,前面帶路。”
“前輩這邊請。”
影字支柱點了點頭,領著隨從,朝著內院走去。
路上,跟隨影字支柱的秘影衛都陰沉著臉,老太監的傲慢態度令他們十他的憤怒。影字支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很高,僅次于岳武。老太監對影字支柱無禮,比起直接侮辱他們還讓他們憤怒。
“大人,這位天官是何來歷?”
一名秘影衛忍耐不住,路上神魂傳音相問。
“高祖在位時,范老曾在身邊侍候。”
影字支柱倒出老太監來歷,秘影衛臉色頓時變了。高祖是馬踏天下宗門,建立大唐的絕世猛人,在唐人心中,這是支柱般的存在。如果這位老太監曾經侍奉過高祖,確實有自傲的本錢。
不過,有自傲的本錢是一回事,峙驕狂傲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名秘影衛吃驚過后,心中憤怒雖然減弱了許多,依舊有些不快,再次傳音道:“便是跟過高祖,也不該如此態度。不提別的,寧易可是剛剛立下赫赫戰功,朝廷便是如此對待我等嗎?”
“寧易的事情,比較復雜。”
秘影支柱瞥了自己親信一眼,猶豫一下說道:“天地大變來臨,殺劫將至。有些人活得足夠久了,在不前進一步,苦修一生,便要塵歸塵土歸土,他們自然不甘心,最后要拼上一拼。說來可笑,這殺劫本就源起我們自身。”
這名秘影衛也不是愚笨之人,經秘影支柱一點,頓時醒悟過來,在看范公公,消退的憤怒之意又升騰而起。什么侍奉高祖的存在,什么狗屁天官,維護皇家尊嚴,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
“大人,既然知道他不安好心,就這般放任他對寧易出手不阻止嗎?”
“阻止?”
影字支柱微不可地搖了搖頭,說道:“強者是打出來的,一味躲避藏拙是不能贏得敵人的尊重,只會引來餓狼窺視。寧易自然不在選擇藏拙,便應該知道自己選擇地走什么路。如果眼前這一關他都過不了,去了長安,也只有死路一條。我幫不了他,沒有能夠幫助他。”
這位秘影衛聞言,微微嘆息一聲。
他自然清楚,強者如獨行之虎,莫不是從血海之中爭渡而來。想要成為強者,便要有強者之心。只是寧易的情況,又有不同,面對一群想要爭渡的餓狼,他正有能力渡過此關嗎。
“寧易修行時間畢竟過短,他真的可以嗎?”
秘影衛望著不遠處的小院,眼中露出一抹擔憂之色,瞥了一眼影字支柱,只瞧見大人目光平靜,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這讓這名秘影衛又有點好奇,大人那里來的自信。
眼前這位范公公,只是曾經跟過高祖的。
一生修為說是功參造化也半點不過,便是影字大人,只怕也不是他的敵手,寧易雖強,便是繼承真仙傳承,只怕也難言能贏。更何況,這只是開始,以后只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