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墻,莊重肅穆。
寬大的宮門前,立著兩尊金龍雕塑,氣象森嚴,讓人能夠直觀地體會的皇家的高貴與威儀。
寧易穿著一身紫金色的華貴官袍,其上紋著虎紋,平靜地從馬車上走下來。宮門在一刻緩緩打開,數十名銀甲衛士魚貫而出,分列在宮門兩旁,隨后一行小太監宮女匆步走出,景德帝立于金羅傘下,望著寧易,臉上掛著燦爛笑容,大踏步迎了上來。
來往宮中的官員瞧見這一幕,一個個臉色陰沉,眼中又不自禁地流露出羨慕之色。
寧易年紀輕輕,便封侯拜相,功震朝堂,怎能不令人羨慕。如今日這般,入宮天子親自出門相迎的待遇,更是令他們酸掉大牙。縱觀整個朝堂,也只有龐相入朝時,享受到幾次這等待遇。
“柴兄,平狼侯也是出身稷下學宮,算年齡應該比你低一屆吧。”
一名穿著官袍的青年,駐足觀看,笑著詢問身旁的青年,“柴兄與平狼侯可熟悉,若是熟悉,不妨親近一二,看平狼侯的風頭,只要他愿意幫忙,出頭之日可待。”
“說過幾句話。”
柴紹寬大衣袖下拳頭微幾天握緊,想起那日風頭被寧易所搶,在看寧易此時風采,內心中不由地生出一絲不平與憤懣,冷笑一聲,壓低聲音說道:“月滿而虧,年紀輕輕,便承受如此榮耀,未必是好事,縱觀古今,莫不如此。”
“此言有理。”
青年官員聞言,深思一下低聲說道:“平狼侯聲勢太盛,世家已視其為大敵,他又得罪了滿朝文武,一旦失寵,只怕下場會很慘。”
…………
“見過陛下!”
“愛卿無須多禮。”
景德帝快步走過來,笑著說道:“愛卿平時里都是苦修,朕也不忍打擾,此次聽說你又要遠赴云州,為國驅逐狐狼,朕作為一國之君,怎能不代人族表示一番。”
“陛下過譽了。”
…………
君臣和諧,簡單寒暄過后,寧易與景德帝并肩朝著皇宮行去。
不遠處,柴紹看在眼中,冷知一聲說道:“此子內心沒有敬畏,竟敢與陛下并肩而行,如此做派,定然長久不了。”
二人一路穿過重重宮殿,來到白玉宮前。
素雅華美的宮殿中,著華麗衣冠的宮女侍候在兩旁,隨著二人落座,絲竹響起,宮女翩翩起舞,一群侍群魚貫而入,把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擺在桌子上,一時間宮殿被誘惑的酒菜香氣充盈。
“愛卿,共飲一杯。”
景德帝端起美酒,向寧易示意。
既來之,則安之。
寧易端起酒杯,來者不拒,喝著美酒,欣賞著美人起舞,笑著回應著景德帝的奉承與問話。酒過半晌,景德帝不經意間問道:“朕聽說愛卿拿出一件仙器作為籌碼,邀請了不少大修士。如此魄力,著實讓朕佩服。”
“確實有此事。”
寧易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仙器乃身外之物,比起云州百姓,不值得一提。”
“這話也是愛卿說,別人說朕可不信。”
景德帝聞言笑著指著寧易,說道:“朕也是修行之人,仙器之珍貴,連朕也只遠遠超見過幾次。你那件仙兵,就更為特殊,涉及成仙機緣。如此奇物,任誰都舍不得拿出來讓與他人。今日愛卿可帶在身邊,能否讓朕一睹為快。“
“陛下真想看。”
寧易放下酒杯,笑著望著景德帝。
“不怕愛卿笑話。”
景德帝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朕也是修行中人,雖然修為比起愛卿相差甚遠,但是對成仙證道卻依舊充滿向望。此生或許無望,但是見識一下仙道中的神韻,也不枉此生。當然愛卿若是覺得不便,朕便不看了。”
“倒也沒有什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