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那吳牛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被甲士一個掃腿直接踢下了臺,發(fā)出一聲砰然巨響,頓時塵土飛揚。
周圍或是失望或是關(guān)切的眼神,吳牛只覺每一道都如刀般銳利,不由面紅耳赤,強自撐著努力地站了起來,抬頭迎著臺上甲士愈發(fā)不屑的目光,心中羞怒交加,只覺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熱血,隨即再次轟然倒地,竟是氣的直接昏厥過去。
“都是廢物,不堪一擊。”
那甲士愈發(fā)得意,又自挑釁:“料你們也無人再敢..”話未說完,卻見一道人影突然一躍而上,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甲士先是一愣,定睛一看,復(fù)又哈哈大笑,譏道:“黃巾賊寇竟無人至此嗎,竟要一個沒斷奶的毛孩上來撐場?”
上臺者正是王政。
魂穿時原身不過十五歲,此時尚未行冠禮,說是毛孩倒也合理。
只不過王政附體后表現(xiàn)的舉止穩(wěn)重,兼又武力超人,幾月來倒是第一次遭人從年紀上對其出言輕蔑,心中微有怒意,卻面色不顯,也不出言反駁,只是笑了笑:“你要不要歇息會,或者...”
指了指那少年身側(cè)的其他甲士,出聲建議:“換個人?”
“豎子,好生大膽!”
那甲士心高氣傲,年紀雖輕,自小隨父親勤練武藝打磨氣力,對自身武力向來自負,連勝十人雖耗費了不少氣力,此時卻志得意滿毫不在意,聞得此言只覺被人小覷,頓時勃然大怒。
他不再多言,身體一動便直接沖上,兩只蒲扇般的大手猛向王政撲去:
“讓爺爺教你做人!”
與青州同齡人相比,此刻一米七五的王政已稱得上高大,但那甲士卻足足高他一頭,肩膀身形更是寬闊很多,雙方體重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落在臺下眾人眼里,這便是老鷹惡撲雛雞的驚險一幕,頓時驚呼連連,更有膽小者面露不忍,直接掩上雙眼不敢再看。
唯有吳勝一群少年,眼中雖露出關(guān)切擔(dān)心,但更多是還是滿滿信心。
卻見王政不閃不避,只是雙手一抬,也向著甲士沖去,竟是抱著正面相扛比拼力氣的意圖。
“蠢貨!”
四臂相架,甲士獰笑一聲,鼓起兩膀所有肌肉準備一開始就全力發(fā)作,一口氣將王政直接壓倒,卻突然感覺一股沛然大力傳來,他一愣神的功夫,便覺身子一虛,整個人瞬間飛了起來。
“砰!”
隨著甲士屁股與地面發(fā)出的親密接觸,一聲巨響傳來,臺上臺下陷入了短暫的靜默。
“好!”
這是甲士首次被人掀翻在地,吳勝等人帶頭歡呼起來,其他人雖然也都從不敢置信變成了面露振奮,只是看到一臉陰沉的甲士再度站起,終究沒學(xué)吳勝等人般肆意慶祝。
甲士再次望向王政,面色慎重,眼中卻帶著迷惑不解。
雖然心中不甘不愿承認,可剛剛一幕,他自己最為心知肚明,完全是在純粹的力量比拼上輸了,而且...是一邊倒的被碾壓。
他上下打量著王政,這身材...這體重..與自己差距明顯,怎么自己最引以為豪的力量,會輸給這瘦皮猴?為何會如此?
初入曹營寸功未立,便輸給一個無名的黃毛小子,豈不讓人看輕我典滿?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紛亂思緒一掃而盡,典滿眼神再度堅定,斗志依舊昂揚,想不明白也要繼續(xù)打,不但要打,更不能輸!
只見他對著王政微一頷首示意,隨即緩緩地解開盔甲的衣扣,一一卸下,又脫掉上杉,裸出全是肌肉的精赤半身,然后又脫掉靴子,赤腳踏在冰涼的地面上,隨即退后半步,俯下身子著王政的方向擺出一個標準的角力姿勢,雙手伸出,蓄勢待發(fā):
“再來!”
這是想力量不夠,技巧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