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呂豎聞言倒是一愕:“這才剛攻下城,竟已出現逃兵了?”
“還是幾百人這么多?”
“是啊,人心散了?!蹦欠犻L搖頭嘆息道:
“大好的局面,都被王政自己敗壞了!”
呂豎聞言點了點頭,他對王政其實也心存恨意。
要知當日被天軍所殺的潑皮無賴里,可是有幾個是他的結拜兄弟啊。
這群人可是每個可欠著他賬未還呢,如今這幫瘟貨一死百了,自己卻憑白損失了好大一筆錢財啊。
想到這里,肉疼之余更是咬牙切齒,也恨恨地罵了句:
“這豎子確實該死,早晚必落的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那伏隊長聽到這話,卻是臉色一怔,望向呂豎的神情突然變得古怪。
“伏兄弟,怎么了?”呂豎見狀,詫異地問道。
伏隊長干笑幾聲,道:“沒事沒事,人都走光了,你也先回去吧?!?
望著對方離開的身影,伏隊長對著身邊同樣臉色有異的兵卒們吩咐了句:
“把這個呂豎的情況調查下,先記下來?!?
“諾!”
另一邊。
摸黑逃離的一群人剛出城門時還有些不敢放開,生怕動靜太大引人矚目。
直到走遠了些,便立刻加快腳步,拔足狂奔。
一盞茶的功夫,連趙縣也徹底被黑暗吞沒時,這群人終于松了口氣,再也按捺不住,各個彈冠相慶,頗為興奮。
一群喜氣洋洋地慶幸中,只有那左老神色始終漠然,他不屑地望了望眾人,突然甩開了左右攙扶,回頭望向趙縣的方瑟,面露兇狠。
圓睜著一雙老眼死死瞪視了好一會兒,左老猛地指天發誓,疾呼高喊:
“東家,從今日始,老奴與豎子王政不共戴天,必要絞殺此賊,以報我左家大仇!”
其聲沙啞難聽,如夜梟嘶鳴。
身邊眾人聞言也紛紛鼓噪,開始用諸般惡毒之言咒罵起了王政。
這群人里每個人都相信,只要他們逃離出城,這群賊寇便猖狂不了幾日。
只要官軍聞訊一至,必能蕩平賊穴!
就如之前每次黃巾起義一樣的結局。
......
縣衙,后院。
自那日塢堡之外與神秘女子交手后,王政終于發現了自己目前的短處。
武技上,實在是一片空白。
有感于此,這些日子以來,一旦稍有閑暇,王政便會尋個僻靜場所獨自練刀。
當然,目前他手中并無半點武技相關的書簡,什么神功絕學更是休提。
所謂的練刀,無非是從前世所看過的影視中,回憶些動作去揣摩模仿。
別說,這番胡亂劈砍,似乎也有效果。
最起碼,系統面框上的單手武器修煉度,總是在增長跳動。
不知不覺中,已到了48的數值。
或許積攢終于足夠,當今日下午王政再次來到庭院時,已是心有所感。
他不再如往日般立刻開始揮刀,反而閉目持刀,卓然傲立。
時間如流水般緩緩淌逝。
這些時日以來,所有的殺戮場景一幕幕地掠過腦海。
慢慢的,他仿佛又感受到了穿越之初的那種感覺。
慌亂、煩躁、不安、壓抑...紛紛涌現。
如暗潮一般。
翻涌,升騰。
直至再也無法抑止!
王政驟然睜開雙眼,目光爍然。
他沉腰坐馬,斜身抽刀,瞬間便揮舞起來。
小小天地間,此時除了落葉繽紛,便是刀光縱橫。
無論是劈是砍,此時王政的心中一片澄清,既不想章法也不求精準,更不去琢磨什么招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