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城頭上面。
王政大展神威之后,天輔軍人人士氣大震,望向主將的眼神,宛如仰望神明。
其中,獵戶出身的伍元更是徹底被折服了。
他比其他人更為清楚,將近百步的遙遠距離,只是一擊便直接將目標射倒,是何等的難度。
最為關鍵的,用的還不是箭,而是標槍!
尤其是自己此前完全不曾見過,王政有練過標槍投擲。
天賜神力也就罷了,連如此神乎其技的武藝都直接賜予了?
他只能暗自慨嘆一聲:黃天太厚愛將軍了。
不然,還能有什么其他解釋?
“將軍,真乃神人也!”高雄激動地直搓手:
“什么百步穿楊的神箭手。在將軍這里簡直不值一提。”
“僥幸罷了。”
王政擺了擺手,一臉的云淡風輕。同時不動神色地暗自活動著關節(jié),剛才那一下傾盡全力,已是用力過猛,似乎都有輕微的拉傷。
其實此時的他,心中也是連聲臥槽。
遠程熟練度為零,也不至于這般離譜吧?
我明明瞄準的是那個城下叫嚷的中年人,這都偏到哪去了?
按他本來的想法,原也不報什么擲中的期望,反正力道足夠,一擲之下的聲勢絕對足夠了。
看那中年的模樣,便知是個慫人,只要嚇到對方,便能振奮人心。
如今...
雖然歪打正著的效果驚人,但是王政也覺得過度了。
太驚人了,不會把于禁直接嚇跑了吧?
別啊,我真的是瞎蒙的。
......
看到了士氣受挫,于禁自然知道此時不宜立刻發(fā)動攻勢。
只得無奈地令大軍后撤,原地扎營。
此時大帳之內。
緩過神后的于禁,手上正掂量著那支標槍,面露思索。
唔,倒是不算太重。
他在推測王政的氣力。
要知于禁本人同樣對自家勇武頗為自負,只不過相比較個人勇武,他本身更為重視的的還是行軍作戰(zhàn),謀算韜略。
畢竟,他始終認為,個人的武力再出眾,也不可能真正左右大型戰(zhàn)場的局勢。
但是王政剛才那一擲,屬實把他嚇了一跳。
力量上倒也罷了。
擲矛百步,這等事情,常人雖難以企及,曹軍陣中卻有不少武將同樣能行此壯舉。
便是于禁自己,自問勉強也能做到。
但是這樣的距離,卻沒有人能保證準頭。
于禁實在無法相信這是對方的有意為之。
他也不敢相信。
那也太嚇人了。
沉吟片刻,他煩躁地望向洪謹:
“除了張角轉世之外,可還有其他什么關于王政的傳言?”
剛才見到王政一甩手便收割走一條人命,洪謹同樣嚇的不輕,這時的臉色依舊發(fā)白。
聽到于禁這話,洪謹回想了下,答道:
“秉將軍,確實也有一些傳言,說這王政天命所歸,有“天賜神力”,不過吾等當時皆當做笑談,認為是賊寇的自夸吹噓,之前未曾當真。”
“哦,那如今呢?”于禁平靜地望了眼洪謹:
“可還覺得是賊人自夸吹噓之言?”
腦中浮現(xiàn)剛才那一幕,洪謹只覺額頭冷汗不斷冒出,他擦了擦額頭,連忙答道:
“信了信了,將軍,看來傳言不虛,這豎子屬實有些力氣。”
“呵,有些力氣?”
“如此重要的消息,未曾事先告知。”于禁啞然失笑,凝視著洪謹:“你可知,已壞了我的大事。”
聞言,洪謹臉色一白,連忙求饒:“望將軍恕罪,求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