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這個噴子祖師爺啊。
王政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無論曹操還是劉表,乃至黃祖,三人竟都不能容忍此人。
還“文章幸未逢黃祖,襆被今猶窘馬周?!蹦?..
禰衡被殺,那是因為文章嗎?
那是因為嘴賤!
如今深有體會的王政暗自吐槽之余,也在腦海中搜尋記憶,然后有了一個結(jié)論。
此人確實是有才華,但是似乎更多體現(xiàn)在文采與辯才上,而其他方面,無論機變、權(quán)謀、行伍、政務(wù)這些地方,先不說能力如何,最起碼從歷史上來看,是不曾有過建樹。
至于三國演義中,王政倒是記得孔融極為推崇此人,甚至對當時已為丞相的曹操推薦,言其才十倍于己。
且不談這是否是出于私交的刻意吹捧...
便是當真如此,你孔融自己也沒顯露過什么才干啊,比你強個十倍,恐怕都未必能趕上荀彧一半吧?
說實話,聽到是禰衡時,王政內(nèi)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不過如今缺人,對方畢竟也算個名人,他倒不至于挑三揀四,不過對方既然在實務(wù)上沒有得到歷史的驗證,那王政也要考究其口才以外的能力了。
“原來是禰先生當面,失敬了?!?
先是客套一番,隨即王政便指著親衛(wèi)先解釋道:“吾軍中士卒,皆為黃巾同道,親如骨肉,先生有任何言語,均可暢訴,無需心存顧忌?!?
若是孔明荀彧這等人物,王政可能還賣個面子,同意屏退旁人,讓其單獨進言,禮遇有加。
至于禰衡嘛...
嘴硬脾氣大,骨軟本事小的人,他后世三十年里見得多了,對方若未證實其能力之前,王政卻是不會事事聽之任之了。
沒有得到意想中的答案,禰衡大為不滿,先前對王政的那點好感登時蕩然無存,便是一聲冷哼一聲。
心中想著,豎子,你既如此怠慢于我,那便無需多言。
剛要起身拂袖而去,腦海中卻突然掠過當日所見慘像,剛做出的動作立刻便停滯了下來。
禰衡,你背負血親之仇,不可再如往日輕狂任性了!
這般想著,禰衡咬了咬牙,再次重新坐下,望向王政,緩道:“所謂上策,不過七字耳?!?
“哦?”
王政故作不知對方之前的猶豫,只是淡定地擺出一副傾聽狀:“愿聞其詳。”
禰衡凝視著王政,一字一頓道:“解危救困,在衡也。”
在衡也?
王政先是愣了一下,一時竟是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看著對面書生一臉的傲然自信,才反應(yīng)過來。
你丫是真狂啊!
說了半天,還是在吹噓自己啊。
“先生當真是氣魄驚人啊?!蓖跽呛且恍?,拍掌擊節(jié),故作贊賞地問。
“既是解危救困,倒想先請君解惑,本將之危困何在?”
“徐州者,兵家兵爭之地也。”禰衡道:“將軍既欲謀取徐州,自然便會四面受敵。”
“哦,說來聽聽?”
“一者在徐州陶謙?!?
“陶謙身為徐州牧,有保境安民之責,如今將軍率兵入境,連取六城,陶謙未動只是因去年敗于曹操,如今要恢復(fù)元氣,但短則數(shù)月,長則也最多不過入秋以前,必會出兵來擊?!?
“二者在北海孔融?!?
“于私,其與陶謙交好多年,情誼深重;于公,其為社稷忠臣,孔圣之后,所以不管于公于私,孔融也不可能坐視將軍和黃巾軍繼續(xù)做大,也必會派兵入徐州。”
“三者在揚州袁術(shù)。”
“此人虎視徐州久矣,我已收到消息,其下虎將孫策已屯兵于鐘離,若以精兵日行百里,從鐘離縣進迫下邳諸縣,旦夕可達!”
“至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