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視著遠(yuǎn)處的營盤,于禁問親兵道:“從袁軍扎營至今,是第幾日了?”
“稟少校,應(yīng)是第六日了。”
那離將軍傳信就是過去十日了啊。
他又看了眼繒國那邊的傳信,伏波并沒有在繒國和路上遇見援軍,莫非是彭城那邊戰(zhàn)局膠著,無力援手?
還是將軍所派的援兵沒走這一條路?
于禁合上密報,暫不去想。
不管如何,將軍便是不派援兵也必有其理由,相比開陽乃至瑯琊郡,彭城的戰(zhàn)略價值更大,開陽便是有萬一,彭城只要還在天軍手中,那東進徐州的苦心造詣,便不算付之東流!
就讓末將來為您守住開陽吧!
開陽陷圍至今,除了古劍那路水軍因河岸上有袁軍,無法實現(xiàn)繞后的戰(zhàn)略,之前派出的幾路人馬皆已功成,已匯合臨沂、繒國等地的留守駐軍,蓄勢待發(fā)。
在于禁看來,兵力已大半跳出了袁軍的包圍圈,這一場計策已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要看袁軍舉動了。
第六日了啊...
袁軍從冀州遠(yuǎn)道而來,便是一路劫掠,糧草也必不充裕,他們等不久的!
到底會何時來攻呢?
答案在不久后便揭曉。
先是古劍部在河面和漁場同時遭受到了袁軍的突襲,這事在之前早有商議,見狀古劍立刻奉命行事,只是微做抵抗,便帶著兵卒們撤回城中。
要來了!
見到古劍后,一聽對方言說突襲乃袁軍精銳后,于禁立刻便帶著眾人盡上城頭,果然,便見此時袁軍已是拔營起寨,在眾人視線中曲折連綿地不斷涌近。
五六日原地不動,驟然之間,卻是立刻前進了十里!
待至開陽五里之遙時,再次排車成營,放在外邊。
在于禁等人的注視下,只見袁軍軍中的騎兵、弓箭手、刀斧手、盾牌手,依次列開,化成無數(shù)方陣守在車后,做出防守姿態(tài)。
同時間,投石機也被緩緩?fù)瞥觯梅殴趾筮叄撎撛嚵藥着冢圃谟嬎闵涑獭⒅c。
由他們保護著,大隊士卒開始修筑新的營地。望樓等等,很快搭起。
一個身材高壯的將軍登高遠(yuǎn)望,此時距離,于禁甚至能隱約看見他的兇惡面容,以及那雙盡是殘忍,暴虐的眼眸。
四目相對的瞬間,于禁便心神一震。
這便是那地鬼文丑嗎?
他一驚時,文丑卻是一怔。
單看氣度、站位,文丑也自然就一眼看出于禁便是城頭上眾人的首領(lǐng),只是...
年歲不對啊,這不是那豎子王政!
怪哉,都這個關(guān)頭了,那個豎子難道還窩在宅院不成?
心中雖有狐疑,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只見將旗揮動,營盤再次涌動起來。
......
“傳令,有敵來襲,三軍戒備。”
“城上守卒、城下民兵,不論男女,無分老幼,各居本位。”
“無我軍令,城上者不得下城,城下人不得上城。”
“有妄言、妄語、妄動、妄亂者,一律斬!”
隨著于禁有條不紊的命令下,開陽城也動起來了。
民兵,降兵叉開分散,以天軍看降兵,降兵看民兵,,一人有罪,整隊處罰,先報者免罪、賞;
無論降兵,民兵,有同鄉(xiāng)、同縣,親友者,禁止守一處。
到這時,于禁再次請霍姒回歸郡府,卻還是招到了拒絕。
無奈,于禁只得將部分搖旗吶喊的開陽老弱,盡數(shù)趕回城中,同時嚴(yán)命古劍晝夜巡城,百姓禁出家門一步,五戶編為一伍,一戶違令,五戶盡斬。有先報者,免罪、賞賜。
古劍再次請命,先出城攻擊一陣,以壯己軍士氣,不過這次于禁沒有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