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
這一日,他正出府門,準備動身前再去軍營巡視一番,卻見散出城外的游騎嗒嗒奔馳回來。
王政一瞧見,便是心中一凜。
這是天誅營里的一個都伯,連番立功,已是被王政升為三階的弓騎兵,若非什么要緊情報,應不會親自來報。
“何事?”他直接問道。
心中卻是想著,莫非是東海終于動了?
那都伯喘著粗氣行禮道:
“稟將軍,城外二十里出現一支騎兵部曲,旗幟上飄揚著“袁”字,不知是否是袁紹軍又來犯。”
“如今距離開陽已不足二十里了。”
“袁軍?”王政一怔,這消息屬實出乎意料。
按道理,文丑剛剛身隕不久,袁紹遠在冀州,不可能這般快得到消息啊?
他劍眉一揚,沉聲道:“可探清這支兵馬的詳細數目?”
“探馬所得,大約五百余,”都伯道:“哨騎在遠處探馬,未必真切,不過便有錯漏亦不大。”
那便不是袁紹軍了!
若要為自家大將報仇,怎可能只派這點人馬來徐州,那是報仇還是送菜?
王政心頭一松,旋即便反應過來,面泛微笑。
不是袁紹軍,那便是袁術了吧?
五百騎兵,應該是護送禰衡和袁術派來示好的使者吧。
“不用緊張。”他笑了笑,安撫了那都伯:“想必是禰衡回來了。”
本要親自迎接,步伐剛動,思忖了番,先是令那都伯去通知于禁立刻來府,旋即轉身回府,換上便裝,接連下令。
“挑選威武精銳千人,出城列隊迎接。”
“肅清街道,安排酒宴,多備禮物;”
“讓糜令從糜氏宅院中選一處景觀好的,立刻打掃整潔。令人提前準備好千人伙食、馬料,一切從優。安置住宿營地。”
吩咐完后,才望向于禁:
“文則,你且代我出城迎接罷。”
“喏!”得知揚州牧的信使來此,于禁也不敢大意。
畢竟此時袁術風頭正勁,何況天軍已接連與袁紹、曹操、陶謙三方結仇,實在不能再多樹敵。
漢人重禮,這信使代表的便是袁術,若是禮節上稍有疏漏,便極大可能引起又一場兵禍。
若非于禁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不想自討沒趣,甚至都想勸王政和他一同出城迎接。
“將軍。”想了想,于禁問了句:“若是出迎,如何前踱?”
袁術既派信使而來,便是有結盟之意。
彼此盟友,地位看似平等,但單論勢力,如今的揚州牧自然遠在王政這兩郡之主其上,其中分寸便要把握到。
出迎若是遠了,顯得示弱、諂媚,有損王政體面。
出迎若是近了,又有倨傲,無禮,輕視之意,惡了潛在盟友。
而出迎距離定下,其后的相應規格,禮物,乃至方方面面,都是定了尺度,要前后如一。
于禁斟酌再三,主動提出了一個數字:“不若十里?”
聽到這話,王政沉吟了會,還是搖了搖頭,擺手道:“十里相迎,也太過抬舉袁公路了。”
“五里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