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這些人也相信,王政并非那種蠻不講理的賊寇。
既然如此,那就兩不相幫吧。
早在攻下邳之前,王政就聽說了陳瑀,雖然說起來未來陳氏大興是因為陳登,可所謂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在如今,陳家的嫡系主脈卻還是在陳瑀這一系,畢竟陳瑀的老爹陳球可是位列三公過的,當過司空、光祿大夫、廷尉、太常的頂尖大人物,
而陳珪,只不過是他的侄子而已。
于是一聽之下,王政一臉的肅然起敬,更是立刻便作揖拱身,難得一副恭敬地口吻說道:“今番僥幸,得見公韋先生矣,政不勝歡喜。”
“不敢不敢,老朽一介白身,竟蒙刺史如此禮遇,不勝愧赧。”
陳瑀見他這有禮,心中自然滿意,卻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還禮。
畢竟他心里也清楚,王政這般作態更多是做給別人看的,或許也有幾分看在他那死去老爹的面子,卻未必是沖著他本人去的。
而別人給面的話反而更要識趣,否則搞不好便要丟臉了。
閑談幾句后,眾人落座后,徐方又介紹了幾人,不過要么是沒跟腳的,要么王政前世沒聽過名字的,自然不甚重視,隨意客氣幾句后,正想問徐方下邳最近情形時,卻見一旁的吳勝已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將軍,這次追擊劉備可有斬獲?可捉了那關羽?”
說到這里,吳勝面露悻悻,猶自不甘地道:“此獠竟殺了張饒,當真該死!將軍該帶上俺的!”
要論起來,吳勝平日里與張饒的關系并不算融洽,但是吳勝卻是分得清楚的,深知張饒其實也算有些能耐,尤其是同為黃巾出身,在吳勝看來,這人對王政的忠心可靠反而更勝過于禁這等叛將。
“關云長豈是這般容易殺的?”王政還沒答話,右側的禰衡卻沉聲道:“不過這一戰下來,劉備軍亦是死傷慘重,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死傷慘重?”吳勝聞言一喜,連忙追問:“到底殺了多少?”
“少校對外宣稱時...”禰衡笑吟吟地答道:“可言斬首數萬便是!”
“數萬?”徐方一怔:“先生,這等數目,豈不等于將劉備軍全殲了?”
禰衡笑而不語,王政則干咳了兩聲,望了眼陳瑀等人,終究沒有直接出言解釋。
實際斬獲自然沒有這么多。
只不過劉備既去,州內尚有呂布盤踞,州外亦有曹操虎視,甚至那曾經的盟友袁術,如今什么想法亦未得知,多報殺傷,既可助長自家威風,也可讓這些敵人,盟友,乃至那些不明實情的世家,百姓,生出忌憚,敬畏。
當日下邳一戰,攻城時已是付出很大的代價,而王政當時總共投入戰場的軍隊也才三萬,看似形成了四面的包圍圈,可兵力四散之下,自然擋不住劉備軍拼死的突圍。
后面一路銜尾追擊,前期時劉備軍還組織過幾次反擊。
甚至有一次關羽張飛雙鬼拍門,把王政都打的倉皇而逃。
只是到了后期,經過幾次穿插突襲,加上糧草缺乏之下,敵人方才徹底亂了陣型。
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失去上下指揮的渠道,劉軍潰散至滿山遍野、四面亂撞,千里方圓,到處都是時,王政才通告全軍,時機已至!
沒了建制的軍隊,還叫軍隊么?
已是敵為魚肉,我為刀俎了!
王政更是親自帶著天誅營,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往復追殲了三天三夜,最后殺的每個天兵手上都至少有兩三條劉軍士卒的性命,王政更是殺瘋了般,再次與張飛在一場遭遇戰時,直接打出真火,和這莽漢險些打成兩敗俱傷。
但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那么有四級鐵骨和高體質在身的王政,絕對會笑到最后。
最后又是關羽幽靈般的冒出,將將把他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