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心存天下,志在八荒,欲建彪炳千秋之功乎?”
聽到這里,王政愈發疑竇叢生。
陳宮這...實在是交淺言深吧?
他不知對方此問居心何在,更不知到底是陳宮本人的意思,還是出于呂布的授意,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回答,又該如何回答。
徐方敏銳地看到這一點,在旁插口代替他問道:‘公臺先生,若只圖安居徐州,當如何,欲效仿高帝,光武,又當如何?”
“州牧麾下,文武濟濟,若只圖安居徐州,無非待價而沽,無需費言。”陳宮道:“如果州牧有效仿高帝,光武的志向...“
“宮自當傾力助之,先促成州牧與溫侯的聯手!“
“方今天下諸侯,互相爭雄;今州牧欲與溫侯結親,諸侯保無有嫉妒者乎?”陳宮笑道:“若復遠擇吉期,或竟乘我良辰,伏兵半路以奪之,如之奈何?”
“如今溫侯令宮前來,便是告知州牧,已許下這門親事。”陳宮道:“州牧自可盡快備下聘禮,宮回返梧縣后,當立刻勸說溫侯,趁此諸侯未知之時,即可送女到下邳,另居別館,然后擇吉成親,萬無一失也!”
王政和徐方對望了一眼,徐方又問:“然后呢?”
“州牧如今已得徐州,依宮之見,自當開江東之路也!”陳宮正色道:“溫侯為州牧駐守北面,鎮之以靜,州牧自可由下邳而入江東,躍馬渡江,長驅直入,袁公路者,冢中枯骨爾,以州牧英武,一戰可定!”
“徐州、揚州兩地連成一片,再擁長江天險,已是進退自如!”
“進可逐鹿中原,混一宇內,退亦可保半壁江山,封侯稱王,敢問州牧,意下如何?”
陳宮深思熟慮后的長篇大論,有理有據,不乏鼓動的言辭,頗動人心。說完了,他也不回座,長揖到底,靜待王政回答。
王政凝視著對方的雙眼好一會兒,對方眸中的野心和壯志做不得偽。
不過在自家面前這般表露心跡算什么?而且這好像是有點“勸進”的意思啊?
什么情況,便是我和呂布結親,你這表態也有點過了吧?
沉吟了好一會,王政突然笑了起來。
不管對方是何居心,姑且隨機應變,先配合對方把這門親事盡快定下來再說。
他拍案而起,縱聲長吟:“男兒不展風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
“先生之言,甚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