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每逢念起幼帝安危,便輾轉難眠。”
另有一客卻笑道,“方才還言只論風情,不談國事,免得辜負了大好春意,這會反而憂聲嘆氣起來。”
“所言有理,吾當自罰三杯。”孔融哈哈大笑,“滿杯,再飲!”
酒酣意興間,沒人留意到,天空緩緩黯淡起來,陰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連帶襯得院內也有些幽暗。
凝滯的空氣,壓抑而沉悶。
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步伐聲,令眾人同時停杯望去。
沒過多久,一個大漢突然出現在場內,看到此情此景,登時眉頭一皺。
“是安國啊?”孔融卻沒注意到這點,只是笑道:“你向來不喜歡這等場合,怎地今日卻起了興致?”
又吩咐道:“看座,上酒,滿杯。”
自有美婢持壺上前,武安國卻是毫不憐香惜玉,惡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嚇得她花容失色,忍不住后退半步。
武安國冷哼一聲,猛地上前,旋即袍袖一拂!
伴隨碗盞破碎的脆響,天空驀然響起一陣滾雷。
場上徹底安靜了下來。
落針可聞之中,武安國語氣異常地平靜,內容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壓力:
“國相,徐州軍都要打到家門口了!”
“你怎還有這等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