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此時后續部隊亦從徐州絡繹趕來,城中自然是住不下的。
考慮這點,王政便在宜祿和項縣之間設立營盤,同時間又開始命令一些沒有操練和警戒日無的二線輔兵...如彭城來的部分屯田軍之類,由軍官們帶領著,開始修葺增高宜祿的城墻,更在西面沿線一帶選擇合適的地點筑造臨時的鄔堡,碉樓之類。
日夜不停,白天喧嘩陣陣,夜晚火光朝天。
如果恰好逢上天氣晴朗的日子,數十里開外,就可以遠遠地看到宜祿城頭、以及左右的層巒疊嶂之中,茂密的樹林間,到處插滿了徐州的軍旗。――雖然實際上,插軍旗的地方多數只有幾個士卒看管。
但聲勢非常驚人,一改王政攻陷良城時的掩藏聲息。
這自然王政故意為之的,他在有意識地放出風聲,既讓負責求援豫州黃巾知道,同樣也要讓有可能出現在附近的曹軍哨騎明白。
王政不但帶了兵馬來相援,而且數目還不少...
至于具體到底有多少,反正謠傳是五萬大軍!
當然,王政也沒指望此時不知是在潁川還是汝南的夏侯惇相信,這個數字肯定是有水分的,至于到底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就像豫州黃巾當時去徐州的信使,也沒有說出夏侯惇到底帶了多少人馬打下的昆陽,全殲了劉辟。
包括王政,至今也沒有查明敵人的虛實。
“以末將之見,最多一萬出頭的人馬!”
例行的每日軍議上,高覽這樣說道。
連番立功之下,加上王政頗有些另眼相看,這些時日來,軍中同僚對他的態度也愈發和緩起來,這讓高覽開始變得自然隨意許多。
瞧了瞧周圍諸將的神色,高覽接著分析道:“曹操如今的勢力中心雖在天子御駕的許都,可真正的基本盤目前卻還是兗州!”
“許都不容有失,兗州也有州牧的泰山郡在旁虎視,都需要重兵屯駐!”
“那夏侯惇這次來打豫州黃巾,又能帶出多少兵馬?”高覽道:“按那信使所言,劉辟被誅,昆陽陷落已是三月中旬發生的事情了,而如今呢,都四月了,汝南至今風平浪靜,陳、梁兩國也不見任何風聲,這說明什么?他夏侯惇蹲在昆陽足足大半月了!”
“若是兵馬足夠,為何不乘勝追擊?”
說到這里,高覽對著上首的王政躬身道:“州牧,以末將愚見,只有一個可能,便是夏侯惇兵馬不多,不敢分兵,所以要先將昆陽和潁川新的的幾塊城池消化完畢,待曹操的后援接管之后,再行出征!”
“因此...”高覽斬釘截鐵地又重復一遍:“夏侯惇的兵馬頂天了一萬五千余!”
對他的判斷,王政還是很贊成的,只是若是如此,便有些不解之處了。
“夏侯惇此人,本將頗有了解?!彼h目眾人,朗聲道:“此人的確是大將之才,不僅勇勐過人,更是治軍嚴謹,御下有術,甚至也頗為識人,比如曹操如今帳下的第一勐將典韋,據說便是夏侯元讓所舉薦的。”
“只不過...”說到這里,王政頓了頓,話鋒陡轉:“他的作戰風格還是偏于直來直往,堂堂正正,在機變之上似非所長?!?
“州牧的意思的?”
“劉辟也非一般黃巾可比、”王政沉聲道:“夏侯惇若只有兩萬不到的兵馬,若說勝劉辟自無問題,可這全殲近萬人馬,無一活口逃出潁川的戰績....”
“恐怕很難辦到了吧?”
在場都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自然立刻明白王政的言外之意,全殲戰的難度和含金量,自然遠遠高過正常的擊潰戰!
尤其是對手黃巾軍本就是一支習慣了失敗的軍隊!
習慣了失敗,逃跑就有著豐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