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去,正好充當來日的軍餉所需。”
“是是是,多些君侯網開一面!”
聽袁術的意思,這件事似乎就此揭過了,這讓李仁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謝恩。只不過重新從地上爬起來后,原本的驚慌初步平定下來、冷汗也消去,李仁心里又不由得升起了懊惱和不舍。
千兩黃巾還沒在手里暖熱乎,就這么沒了?
早知道還不如不收這筆橫財呢,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又或者...剛才自家應該少報那么一點點的?
他低著頭看著腳尖,心里胡思亂想著,卻不想袁術沉吟片刻,忽然再度問起他來:“王政想要沛國的事,你怎么看?”
啊?
聽到這話,李仁愕然抬頭,目光盡是訝然。
難得君侯這般雷霆震怒,加上又拆穿了自家私收賄賂,李仁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沒戲了,可怎么這會袁術又問起了自家的看法?
李仁實在摸不清袁術如今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顧慮萬千,一時間訥訥無言,不敢開口,生怕自己出言不慎,再度觸怒了對方,招惹殺身之禍。
“無論是紀靈還是孫策,俱都是爽利之人,怎地你卻如此婆媽?”
袁術看出了他的想法,愈發不屑了:“為將者當殺伐決斷,你且直言便是,本侯恕你無罪!”
有這句話保證,李仁踏實了不少。權衡片刻后,他決定不偏不倚的表明觀點,當然,首先還是要先表了一表自家的立場:
“君侯,單憑此等挾恩圖報的行徑,便可確定,王政此子狼子野心,實小人也!”
隨后才是扯回正題:“至于是否要答應此子的無理要求,自然是由君侯乾坤獨斷,臣不敢妄言,只不過...”
說到這里,李仁頓了頓,小心斟酌著用詞:“若是王政不出兵,咱們接下來無論抽調汝南的大軍,抑或是九江的守卒,都具有更大的風險!”
“大批的軍馬調動瞞不過附近的敵人,一旦調回汝南軍,許都的曹操和昆陽的夏侯惇都會收到消息,極有可能趁機南下,到時不僅汝南全境俱會失守,曹軍更有可能和九江的孫策成功會師,攻擊我九江郡。”
“至于抽調九江的守卒...“李仁苦笑道:“這些部曲大或是新兵或是敗卒,短時間內很難形成一定的戰斗力,若是正面與孫策碰上,恐怕...”后面的話卻是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此言有理。”
方才李仁說話時,楊弘一直眉頭緊鎖,神色帶著厭惡和憤怒,要說起來,相比陣亡的紀靈和叛變的孫策,袁術麾下眾將中,李仁和他往日的交情其實尚可,對于對方貪財怕死的心性楊弘也早有所知。
但他想不到李仁除了貪財怕死之外,竟還這般愚蠢無能!
而這兩點,恰恰是楊弘最不能忍受的!
只是厭惡歸厭惡,李仁最后的這段話卻讓楊弘深有同感,若說起來,其實王政對于袁術的威脅一點不比曹操和孫策小,甚至按照對方這兩年的發展速度,可能猶有過之!
但是在遠慮和近憂面前,誰都知道要先應對哪一個,畢竟眼下若都過不去了,又談什么將來呢?
值此內外交困之際,在楊弘看來,這三個或明或暗的敵人里,最先要解決的必然是孫策!
因為孫策了解揚州,了解袁術,更了解江東。
他所亮出來的刀鋒更是已快貼近到脖頸這般的要害了!
哪怕明知道將沛國拱手給王政乃是資敵之舉,可在當下,卻已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主公。”楊弘對著袁術道:“且答應吧!”
“答應?”袁術聞言側目過去,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要本侯答應?那可是沛國啊!”
“二十一個縣邑的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