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校尉初相遇時,本將便覺得你甚是精細,卻也想不到你細心到了這般程度,竟不知覺間已將這些細微之事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難得王政出言肯定,陳皎心中自是狂喜,面上倒是不露,學著其他人般故作謙遜地道:“州牧謬贊了。”
而一旁的黃忠和郭嘉卻是暗自吃了一驚,他們詫異的反而是另一點,這么說來陳皎亦算是很早就跟隨王政的老人了,怎地將軍似乎不甚重用?
不要說什么水軍首領,那不過是徐州目前實在缺乏能打水仗的人才罷了,陳皎的當選更是矮子里面拔將軍,短中取長罷了,這點不少人都是心知肚明。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陳皎的這個主意的確不錯,黃忠立刻便附和道:“陳校尉此妙計也,只是其間尚有些許不周全之處。”
“一只艑船足可承載一百多人...那是建立在只載兵卒,輜重未隨的情況下,可若三千軍先行,糧草如何跟上?臨湖城受困已大半月了,若再要城中解決,只怕是反添其亂。”
天軍這次是助袁術平亂,糧草器械甚至馬匹兵家都有袁術負責這是肯定的,但是也不可能自家一粒米都不出,便是袁術愿意全部提供,王政也不敢答應啊!
開玩笑,若是袁術不安好心,關鍵時刻斷了糧草供給,他這路深入他境的大軍豈不是有傾覆之禍?
所以雙方之前商議的便是王政率軍到了臨湖城下,安營扎寨之后,袁術再派人源源不斷地送來后勤,同時,甚至會給徐州那邊也開出一條道路,讓張昭那邊也能安排糧草輸送。
等到事后再由兩方統計合算,徐州這邊的損耗再重新由袁術補給,或是糧草布匹,或是折合金銀。
所以這一次無論是王政這一路還是吳勝那邊,都是同樣帶了不少的輜重隨行的。
聽到黃忠這話,陳皎登時一怔,他倒是忽略了這一點,正在絞盡腦汁,卻見主位上的王政卻笑道:“漢升,此事倒是不難。”
“士卒身邊,總帶三日之糧,為求保險,便讓兒郎們隨身帶上五日之糧便是,臨湖現在雖然沒糧,可合肥乃是江東富庶之城,糧草補給定然無虞,奉孝去往壽春時,讓袁術通知合肥的守將襄助糧草,反正不過三千人馬,也并不甚多,料來不會出現什么亂子。”
郭嘉亦點了點頭:“三千兵馬先行倒不一定要求破敵解圍,只要讓臨湖的守軍和孫策軍都知道我大軍不日將至的消息,軍心斗志必然此消彼長,料來足可堅守到五日后我大軍抵達之時!”
州牧這是同意此計了?
陳皎心中一喜,當即昂首主動請命:“州牧明見萬里,此計既然可行,末將愿先帶三千虎賁前往臨湖!”
你去?
王政看了眼陳皎,想到之前聽李仁說過,此時攻打臨湖的孫策軍將令雖然不是孫策本人,卻也是鼎鼎有名的江東十二虎臣程普,暗自搖了搖頭,旋即笑道:“陳皎,你自北海歷練而回,乃是本將如今麾下的水軍大將,接下來更多要考慮大局方面,對揚州的水路多做了解,先鋒一職,卻是不合適了。”
王政都這般說了,陳皎雖內心有些失望,但仍是大聲道:“遵令。”
讓其回歸本座后,王政旋即喝到:“黃忠聽令!”
聽得王政叫他的名字,黃忠立刻出列,行了一禮道:“末將在。”
“漢升勇冠三軍,又胸有韜略,你為先鋒本將自是放心,不過此戰之敵遠非北海可比,那孫策麾下勐將如云,如那程普黃蓋,韓當蔣欽,俱乃世之驍虎也,先鋒只是偏師,此番先行,小心為上,若遇敵人,不可戀戰,以助臨湖守軍為先,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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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若是直接說最后一句,黃忠自會凜然受命,可他前面那短話入了黃忠耳中,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心中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