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侵襲。那時其他族人都睡著了,他獨(dú)自一人手持棍棒,同時與四只餓狼纏斗而毫不畏懼!”
“甚至將一頭叼住小鹿的狼尾巴硬生生地扯斷了,那只狼疼得嗷嗷叫。最后驚醒了寨子里的大人們,從而避免了族人不小的損失,從那之后他的勇猛便在族里傳開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看他那戰(zhàn)斧,就是那次事件后我阿布親自賞賜給他的。”
山棕走在前面,他們跟著他沿著小溪岸邊高高低低的路逆流而上。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便拐過一道彎,來到一處最大的木屋前。其實(shí)所謂的“最大”只不過是比其他沿路的住所略大一些,由木樁圍起來了一個小院子,看上去也并不起眼。
木屋是架空在斜坡上,房門緊閉著,有一個女人在門旁縫鹿皮。
山棕徑自推開院子的柵欄門,走上前去跟那女子說了幾句話,便退了出來,說道:“祖母身體不適,方才睡了,不見客了。”
鹿靈看了一眼沐頌,說道:“頌哥哥,那我們?nèi)グ萆駱浒桑 ?
沐頌點(diǎn)頭說“好”。
山棕又忙搶著說:“那還是由我?guī)銈內(nèi)グ桑 闭f完也不等別人回答,便徑直往前走去。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山谷的盡頭,擋在前方的是一座不知名的斷崖式山峰,光滑的崖壁。而就在山腳下,溪水的盡頭,有一棵巨大的古樹孤立地屹立在那,其周圍沒有任何其他樹木。
雖然在冬季里,那棵樹已經(jīng)不見茂密的枝葉,但是它那龐大的樹冠,覆蓋了周邊數(shù)十丈的區(qū)域。樹干粗糙而巨大,需要數(shù)人合抱,一道道溝壑仿佛蒼老的皺紋布滿了樹干,部分地方仍殘存著尚未融化的冰雪。
沐頌望著這棵古老的官潯木,他忽然想起來荀伯來,想起他每天拉著自己向樹屋跪拜的情境。而那樹干上一道道的溝壑就仿佛是荀伯臉上的皺紋,慈祥而又親切。
不知為什么,他覺得這棵神樹是那么地熟悉,就像是來自記憶深處的聲音。
他似乎是下意識地跪拜下去,鹿靈與山棕看著他跪拜,互相對望了一眼,也跟著一起跪拜。
在返回的路上,沐頌心里一直浮現(xiàn)著那棵官潯木充滿溝壑的樹干,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充滿皺紋的臉,他心里想那或許就是荀伯。
寧一航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在返回的路上,鹿靈堅持說要陪沐頌一起返回樹屋,而山棕卻不同意。
山棕堅持地對鹿靈說:“女人才怕走夜路!如果他怕,那我去送他!我才不怕走夜路,我經(jīng)常跟大人一起守夜!即使回來晚了也沒關(guān)系!”
沐頌有點(diǎn)尷尬地說道:“我不怕,我自己走就可以!”
鹿靈笑著打趣說:“山棕哥哥,你已經(jīng)是大人啦!今年都十六歲了。”
山棕聽后不禁又撓了一下頭,連著說:“是,是……我今年便準(zhǔn)備申請跟著族人參加正式地圍獵了!”
不過,當(dāng)他們返回到寧一航消失的地方時,發(fā)現(xiàn)寧一航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