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大院中,蘇青棠,秦芙蘿,蘇婉秋三人眼神灼灼的盯住陳長安,頗具審判意味。
一番白眼瞪過后,當家的蘇青棠率先開口:“呦呵,你居然私藏錢財。”
秦芙蘿生怕銀子鉆地里似的連忙拾撿起來,罵罵咧咧:“好你個陳長安……五兩……五兩銀子,藏這么多。”
蘇婉青哼唧哼唧:“我就說他整天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呢,原來是偷銀子,咱們家賺點也不容易啊!”
“再說現在要被貶到外城去,更缺錢,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正說著,蘇婉秋從廳堂走出來,聲音平淡道:“銀子是我給他的。”
幾人一驚,秦芙蘿難以置信的抽嘴角,掂量手中的五兩白疙瘩追問:“婉秋,你……你哪來的這么多錢,還要給他,知道不知道咱們……”
蘇婉秋打斷道:“因為我已經休掉陳長安,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蘇家贅婿,但畢竟是夫妻一場,給點錢,很正常。”
什么?休掉?早看陳長安不順眼的很,終于給休掉了啊!蘇婉青直呼耶耶耶!
蘇青棠思維稍滯,心想三女兒辦事向來我行我素,根本管不住,之前苦口婆心的勸她嫁給袁云飛,非不,入贅了個瞎子。
現在蘇家遭貶搬到外城無法再與身為將門之后的袁云飛有姻親,又把夫婿休掉,他都懷疑是故意的。
秦芙蘿倒是狂歡,之前還計劃到外城后如何生活呢,如今三女無夫的話,可再尋個良家,到時候不愁沒的倚靠。
“哦,這樣……這樣啊!”
她嘀咕著把二兩銀子塞回陳長安手中,剩下三兩充進私囊,揮袖道:“既非我蘇家賢婿,走吧走吧,不過五兩委實多些。”
陳長安模糊的像是蒙層塑料紙的視線看著面前的秦芙蘿,字正腔圓開口:“五兩,都是我的!”
“你說什么?”
秦芙蘿倒豎起柳眉:“你個贅婿原本是要凈身出戶的懂不懂,要不是我家婉秋心地善良,又看你解救門庭有功,連二兩都拿不到。”
陳長安步步向前,再次強調:“五兩,都是我的!”
“你……你想干什么?”秦芙蘿潛意識驅使著身體后退,一時間竟被某種威嚴氣場震懾住。
蘇婉青嘣嘣跺腳,瞧向房梁上的那襲白衣:“大哥,大哥,陳長安要搶咱們家的錢,明奪,明奪啊,快攔住他!”
雙手交抱在胸前的白衣劍客斜瞥了眼,語氣不屑:“我乃巴山劍派弟子,豈可因此等黃白俗物動手毆人!”
蘇婉青:“……”
這時,蘇婉秋語調堅決的宣道:“娘親,把剩下的三兩也給陳長安,他應得的。”
當初簽下的條約如此,自然要遵守,這是她與陳長安都“斤斤計較”銀錢數目的共同原因。
秦芙蘿倔強守財,心說你個做女兒的憑什么左右娘的決定?于是不服氣的跑到蘇青棠跟前尋求支持,而后者雖說斬首時怕的尿褲子,卻還是個有底線的人。
確實,家能夠刀下脫險賴于陳長安,他個瞎子,要真出去獨自闖蕩,挺不容易的,于是點頭:“給他吧!”
“老爺!”秦芙蘿緊咬牙。
“給吧!”蘇青棠朝陳長安仰臉。
“哼!”秦芙蘿氣的翻手,剩余三兩銀硬生生扔到地上:“拿走,都拿走,從今以后你和我蘇家無任何關系,不要再回來。”
陳長安靠著殘次的視力走到三兩白銀邊,用腳踹開,不去撿拾,勒緊包裹朗聲道:“不要也罷!”
說完挺直腰背展現出最為高調的氣度和風范,走到門口豁然轉身,嗓門拉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
“啪!”
逼還沒來得及裝完,大門從外面推開,他被間接作用力沖擊的往前踉蹌好幾步,一頭栽進草叢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