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嘿嘿笑:“多謝小舅子!”
蘇鼎風白了他眼,脫去外衣。
“這……這是干什么?”陳某懵逼。
蘇鼎風解釋道:“要偽造境界,周身會熾熱如爐火,提前解掉罷了,還有,我強行偽升到元嬰,只能是用我的神識去查看現場,如果你也想看到的話,得跟我雙手接觸。”
“好,好的!”
陳長安毫不猶豫的挽起衣袖,與小舅子蘇鼎風掌心對掌心。
眼神微動,白衣劍俠意念操控著陳長安兜里的混沌清靈符緩緩漂浮到半空,而后自動簇散出細細碎碎的火星子,繼而焚燒起來。
于是,坐在床上面對面的兩人腦海中同時出現大閔第一畫師徐鶴子居住的樓院的場景。
在蘇鼎風的神識作用下,陳長安的遠程思維首先進入兩邊的偏房,接著是臥室,此刻解去外衣的徐鶴子正在酣睡。
仔細檢查過并未發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來到徐鶴子平日里揮筆的畫室,里面墻壁掛滿各種丹青成品,人物花鳥栩栩如生,自然山水惟妙惟肖。
中間的長案上,則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硯臺,總數十幾之多,都有盛放過顏料的痕跡,依次看過去,是橙色,粉色,黑色,并且有方硯臺,從干凝的殘留來看,同時擁有黃色與藍色。
“為毛兩種顏色盛放在一起?”
陳長安順口吐了句槽,注意力轉向墻壁上徐鶴子的成品掛件,對著幅名叫富春山居圖的畫作稍微停留,恍然大悟:“原來是采用混合色!”
接著又仔細的用意識去掃描剩下的畫,對剛剛的判斷進行補充與確定后,準備再到別的地方偵查。
然而剛萌生出念頭,周邊場景倏地扭曲破碎,一陣不可抗的頭昏腦脹席卷而來,坐在床上的陳長安睜開雙眼,只見對面的蘇鼎風滿頭大汗淋漓,胸膛起伏不停的喘粗氣,尋思著這就結束了?小舅子您倒是再偽個三四五六七分鐘啊!
“刺啦!”
懸浮在半空中的混沌清靈符徹底焚成灰燼,蘇鼎風咔咔咔的咳嗽幾聲,道:“沒……沒想到偽造境界,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費勁兒。”
說完整個人虛脫至極,啪嗒的聲倒下來,把坐在對面的陳長安壓在身體底下。
恰巧此時,蘇婉青呼喊著大哥大哥,母親有事找你的從外面推開門小跑進來,親眼目睹陳長安與蘇鼎風掌心對掌心你上我下,并且后者還脫松掉外衣,額頭汗珠密集如雨,表情瞬間瓦解,臉蛋兒滾燙:“大哥,你……你們……”
話說一半,轉身飛奔不見。
蘇鼎風早已因為體力透支嚴重而昏迷過去,不反應,不辯解,陳長安一腳踹開他起身“喂,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砰!”
屋中未曾掌燈,半殘的視線變的更加模糊,剛跑出兩步,陳某人便狠狠地撞在門扇上面。
蘇家大院外不遠處,隔著莫約三四條街的距離,有塊廢棄許久的高層建筑。
頂端,汾陽先生迎風而立,對準蘇家大院方向失望的搖頭:“陳長安,呵,原來只是個有謀無膽的人罷了。”
“我只是出手給葉凜與花木藍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嚇的你窩在門里不敢露面,和蘇鼎風寸步不移,看來,我有些高估你。”
……
第二日,蘇家眾人在家母秦芙蘿的帶領下,早早的守在院中,陳長安剛推開門,立刻有丫鬟沖過來,雙手高舉:“姑爺,這是咸鴨蛋,專門給您煮的。”
“還有這個,雞香餅,味道鮮美,早上吃最好。”
“還有梅菜肉丁,十分大補呢。”
秦芙蘿微笑著,兩顆眼眸子里面綻放出十分澄澈的光道:“家中最后的口糧,賢婿,都給你,一定要盡快查出兇手,恢復咱家內城戶籍。”
“最后……的口糧?”陳長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