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個屁,粗鄙!”蘇鼎風(fēng)嗤之以鼻。
陳長安:“你剛剛還抱怨人家沒早些出手!”
白衣劍俠面色不改:“兩碼事,休要混為一談。”
陳某人不再瞎逼逼,注意力集中在雙方的戰(zhàn)斗。
汾陽先生大喝聲,雙手掌心齊開,持續(xù)變強充沛的漣漪狀一蕩再蕩,然而,在低眉的菩薩法相之下,顯得蒼白無力,湮滅殆盡。
“憫九州,憐世事!”
曹舞開口,背后的菩薩輕拈出玉凈瓶中的楊柳枝,蜻蜓點水,隨即道道透明的光帶,凌空卷麻花似的沖撞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正轟在汾陽先生胸膛。
幾乎同時間,又分化出股無形的力,裹卷住被他押挾的長寧公主,轉(zhuǎn)送到安區(qū)域。
啪啪啪啪,汾陽先生不停倒退,每次步伐的落地,都砸的方圓百米顫顫巍巍,最終直接倒飛出去,撞的墻壁四分五裂,一片廢墟。
陳長安高呼:“舞姐666,快,上次在三元觀劫走公主殿下的就是他們,不要放過。”
聞言收起憫世法相,曹舞持槍飛沖到深坑前,尖指鷹爪男:“臉戴面具,是有多見不得人。”
“等等,住手!”
正在她要挑破面具的時候,廢墟中的汾陽先生狼狽起身,高呼:“曹副統(tǒng)領(lǐng)的憫世果然厲害,但……還請今日能夠高抬貴手。”
曹舞精絕的面容神采冷艷道:“爾等在長安城為非作歹,甚至還對當(dāng)朝公主動手,怎么,還覺得,今天能從這里活著離開?”
汾陽先生胸有成竹道:“在下想,曹副統(tǒng)領(lǐng),會放人的。”
說話間從腰間扯出枚通體潔白如在牛乳中浸泡過的色澤膩滑的瓊花玉佩,丟向曹舞,后者順勢接過,當(dāng)下面色發(fā)生微不可查的變化:“從何而來,你與此物主人什么關(guān)系?”
她用的是傳音入密,別人聽不到。
汾陽先生笑意深長:“曹副統(tǒng)領(lǐng),究竟是放,還是不放呢!”
收起長槍,聚攏在瓊花玉佩上的目光刻意渙散開,曹舞冷冰冰道:“滾吧!”
“多謝!”
汾陽先生作揖,生怕這位白銀亮甲英姿颯爽的女中豪杰改變注意,從深坑里面拽起重傷的鷹爪男子轉(zhuǎn)身就走,曹舞凝望他們遠(yuǎn)去甚至最終消失的背影,欲出手,又作罷。
武元衡疑惑:“曹副統(tǒng)領(lǐng)為何……為何要放掉賊人啊?”
曹舞做官場禮,道:“武大人放心,我自有計較的,還是先看看公主殿下有沒有事吧!”
扯開話題,隨即槍尖擦地拖磨出串串火花,小跑到仍然昏迷的長寧身邊,兩指凝氣點在眉心,很快,她蘇醒過來。
“臣救駕來遲,公主殿下恕罪!”曹舞槍桿直杵,單膝跪倒。
李術(shù)與武元衡雙雙叩首:“臣等護駕不周,請公主殿下降罪。”
長寧揉捏揉捏干巴巴的眼睛,搖晃腦袋:“沒事沒事,只要把殺害小蓮的王八蛋給弄死就好,哦,還有,后面來的那兩個貨呢,我記得上次在三元觀抓我的狗賊也在。”
李武二人不語,曹舞回稟道:“公主殿下恕罪,臣辦事不力,跑了。”
“哦!”
長寧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動幾下,釋然擺手:“無妨無妨,那些個王八蛋們本來就狡猾!”
“唔啊……”
打個哈欠,她伸展楊柳小腰:“這次能夠成功破案,你們都是有功勞的,尤其陳長安,本公主說到做到,想要什么賞賜!”
“咦,陳長安呢?”
……
公主府后園,當(dāng)日蘇鼎風(fēng)用二劍東來屠狗的地方。
這位白衣劍俠再次持劍,單腳踩點立于垂花石拱門上,把從衣領(lǐng)上拎來的陳長安隨手一扔,側(cè)著臉道:“案子勘破了!”
陳長安拍拍衣角塵土踉蹌拾起,擺正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