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夕陽余暉下,烏衣衛的道后門被名男子用手輕輕推開,回頭望了眼確定無人跟蹤,他不動聲響的再掩合,朝長安城某個方向一路狂奔,最終來到坐宅院外。
這坐占地寬闊,規模宏大的宅院,曾經的鷹爪男來過,上朝結束后的紫袍官員來過,如今,他也來了!
“站住,什么人!”守衛在門口的侍衛拔出腰間刀刃意圖阻攔。
他從懷中摸出塊表面鐫刻有交叉兩把雙刀斬殺飛龍圖案的鐵牌。
“請!”侍衛放行。
于是他跨過門檻穿越庭院,輕車熟路的停在某間廳堂前,里頭當即有宅院主人的聲音傳出:“看來我交代的事情,并沒有辦成!”
他頹然搖首:“是的,沒有。”
“進來說吧!”宅院主人給出回答。
走進去,他看到旁邊桌面有杯正冒升白霧的閑茶,應該是給自己準備的,卻不飲,面色冰涼的能擰出水來。
“到底怎么回事!”終于,宅院主人忍不住發問。
即便他早做有準備,整理好著措辭,開口間還是難免有幾分羞愧的道:“原本我已經將去甘泉村的烏衣衛部擊暈,而劉建章同樣帶人圍堵住陳長安。”
“只是……”
宅院主人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慍怒:“你不要告訴我,整條計劃的失敗,只是因為個小小的陳長安。”
他很不自然的滾動下喉結,換口氣道:“是……是的,確實因為陳長安,我也很是意外,他身上有太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最為詭異的,便是實力與境界的極為不對等!”
“砰!”
宅院主人怒而摔杯:“我不想聽過程,直接說結果。”
“結果……結果是……現在鹽礦已經由曹舞派烏衣衛的人鎮守,相信很快便會有朝廷特命的部隊接管。”
“還有……劉建章死于陳長安刀下,坎甲被毀!”
“都是陳長安一人干的?”宅院主人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他很不情愿的點點頭,沒再說話。
端坐在椅的宅院主人突然就站起身哈哈大笑,越笑越憤懣,近乎于癲狂:“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為了錄本,從三元觀到小蓮案,竟接連敗于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贅婿手中。”
“此次我想要秘密占領鹽礦,暗中開采運營銷售,來籌備起事所需的軍費支出,又被破壞。”
看了眼他的氣色神態,宅院主任質問:“陳長安即便現在不瞎,即便加入烏衣衛走上武道,即便天賦再好,根據我掌握到的消息,也僅僅不過是修魂二品吧。”
“以你六品相合的境界在本質上便能夠進行毫無懸念的壓制,更何況還有坎甲在身,竟還會受傷?”
他長嘆口氣:“確實,連我都無法接受,不知為何,他竟能夠令整個鹽礦發生劇烈爆炸,若非有坎甲天生的寒冰屬性相抗,只怕我要死在其中。”
“哼!”
宅院主人直接給打擊的沒脾氣,重新回到座椅,用兩指輕掐眉心道:“你別告訴我,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還沒殺掉陳長安!”
他暗淡許久的面龐終于扯出一絲絲的快意來,吐字輕松:“他死了!”
宅院主人長作嘆息,幽幽道:“如此,倒也罷了,回去養傷吧,我們需要開始準備新的計劃!”
……
烏衣衛,某間屋子中!
死去的陳長安正平躺在床,阮靜初與葉凜搬個小竹凳端坐旁邊,面容無光,神情黯然。
葉凜不甘心的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再救他的嗎?”
“或許……有吧!”
阮靜初搖頭又點頭,思緒復雜的道:“如果說長安城內還有人可以救陳長安的話,那么只有烏衣衛正統領,八品后玄境的王幽!”
“只是他有個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