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年輕男子一路行走,陳長安有些好奇對方口中的少爺會是誰,思來想去自己與這個階層的人似乎并沒什么交集,莫約三十多分鐘后,他們來到坐酒樓。
男子停在某號雅間外,伸出手做禮:“請吧!”
“好!”
陳長安應(yīng)了他聲,掀開簾子走進去,看到身穿華貴綢緞,打扮收拾的精神得體,旁邊立著副拐杖的袁云飛,端坐在對面。
“是你……哦,袁公子呀!”陳長安語調(diào)一波三折,最終打算用頗為客氣的口吻開場。
袁云飛昂首挺胸:“嗯,是我,坐吧!”
陳長安落座,開門見山:“袁公子叫我來不知所謂何事?”
袁云飛嘴角微掀,道:“陳長安,我們袁家三代單傳,如今只有我這么個獨苗,身為護國大將軍之后,在長安城別說平民百姓,就算官宦世家都要禮讓三分。”
“嗯!”陳長安敷衍。
態(tài)度令人有些惱火,袁云飛聲調(diào)拔的高些,繼續(xù)道:“可你與蘇鼎風(fēng)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動手,這兩條腿醫(yī)師說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夠恢復(fù)!”
陳長安厚起臉皮抵賴:“欸!欸!欸,跟我可沒有關(guān)系昂,兩次都是蘇鼎風(fēng)打的!”
他最開始之所以敢對這位當(dāng)今護國大將軍的獨苗動手,就是因為朱家文說小舅子打過,有鼎風(fēng)作案的前科在,能甩鍋!
不然開玩笑,他個普通人,撐死就是烏衣衛(wèi)最底層的新手,十個梁靜茹給勇氣也不敢啊!
“哼!”
袁云飛不屑的挑下眉頭,道:“姓陳的,你不用狡辯,無論是誰蘇家都要受到牽扯,不是你現(xiàn)在個小小的烏衣衛(wèi)新人能夠保下的,即便蘇鼎風(fēng)背后有巴山劍派,在我袁家軍的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陳長安沒說話,在想要不要把小舅子喊到現(xiàn)場來。
袁云飛以為他是被自己霸氣的言辭恐嚇到,覺得目的達成,哼了聲站起雙手負背,瘸瘸拐拐的來回踱步道:“當(dāng)然,今天我既然把你找到這里,便說明事情還遠遠沒有惡化到我袁家鐵騎要馬踏蘇家的地步,事情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說到這里他打個響指。
剛在街頭給陳長安傳話的男子立刻從隔間外走進來,從懷中掏出兩樣?xùn)|西放在桌面,左邊是疊信封,右邊是厚厚的摞銀票。
陳長安不解:“袁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袁云飛倨然道:“這是我給你的兩個選擇,生路或死路,由你自己決定。”
“哦?”陳長安依舊不懂。
“呵!”
袁云飛白了他一眼,因為腿傷動作有些不太自然的重新落座,道:“左邊的封信,是剛剛收到的家書,上面說北方蠻夷被我爹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估計下個月中旬便要班師回朝,陳長安你可想清楚,朝廷即便是那些王孫公侯都懼怕我袁家軍的威嚴(yán),更不要說小小的蘇家。”
“所以,這是條死路!”
似乎是怕說出來的話會嚇到陳長安,他好心的停頓片刻給足心理上的緩沖時間,這才接著道:“至于右邊,是八十萬兩銀票,拿著錢離開婉秋,到時候我會給你在長安內(nèi)城辦個獨立的戶籍,妻妾成群,豈不妙哉。”
陳長安終于明白袁云飛叫自己過來的原因,聽完他的話兩顆眼珠子左右擺動,做出副深思熟慮的樣子,最終伸手按在右邊的八十萬兩銀票上面。
袁云飛嘴角弧度逐漸擴大,果然,世上的任何問題都是可以用權(quán)勢來解決的,如果不能,肯定是權(quán)勢不夠大。
他滿意的點點頭:“好,不錯陳長安,是個聰明的人,我希望你拿到錢后,永遠不要在婉秋身邊出現(xiàn)。”
“嗯,可以!”
陳長安神色口吻突然都變的鄭重?zé)o比,抬起頭來濃眉帥眼認(rèn)真的與袁云飛對視,字字句句:“袁公子,你說的一切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