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的表示倘若自己活下去肯定會為整個佛宗,以及被白睌賜死的玉陽公主報仇,恰巧雍州又有個教會用佛宗專屬詞語作為名稱,還跟玉璽失竊案不清不楚。
細(xì)思極恐!
長期辦案的經(jīng)驗致使陳長安認(rèn)定三者間肯定有聯(lián)系,而且盤根錯節(jié),怎么辦?回去之后告訴白睌?
不行……按照白睌?shù)钠獾弥郎线€有與佛宗相關(guān)的存在,肯定派兵剿滅,到時候會徹底失去查明真相的切口,在沒有弄清楚玉璽被盜去雍州的真正目的前,還是不要動珈藍(lán)教的好。
沒錯,就該這樣處理。
做出決定,陳長安收好信封,輕拍幾下黑龍馬替它捋順鬃毛,語氣溫柔道:「走吧小可愛,咱們上岸。」
黑龍馬嗷嗚嗷嗚兩聲,又效仿馬匹打鼾的樣子朝寺廟墻壁發(fā)出嘶叫,陳長安秒懂,壁畫對它有封印壓制的作用,要徹底離開的話得……毀掉!
略作考慮,他再度朗誦:「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當(dāng)最后一句七個字的聲音傳揚開,只見清澈澄凈的水底,十分詭異的咕嚕嚕咕嚕嚕冒出無數(shù)墨汁,朝寺廟墻壁撲潑過去,將壁畫中的佛像全部涂抹覆蓋。
黑龍馬看陳長安的眼神發(fā)生本質(zhì)變化,頃刻間舔靈附身,差點沒忍住來一句:「陳俠士真乃神人也!」
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敬佩之意無以言說!
爛僧灣岸邊,附近的村民都在一片恐慌中焦急等待著,尤其阮靜初與葉凜,雖說陳長安有巴山劍派的避水咒能夠潛入底下去,但畢竟不熟悉環(huán)境,倘若……
撲通!
正如是擔(dān)憂間,炸響聲起,爛僧灣水面一如惡龍出現(xiàn)時濺起百丈高的浪花,稀里嘩啦中,陳長安胯下騎匹鬃毛靚麗,通體烏黑如墨的駿馬,踏濤而出,降落在地面。
「這……」
百姓們先是意外,恍惚,震驚,訝異,緊接著紛紛詢問:「這位俠士,怎么樣,有沒有將河神誅殺掉啊!」qδ
「就是俠士,在沒有誅殺掉之前您可不能夠離開我們爛僧灣,否則這里的百姓都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
陳長安立刻一臉鄭重嚴(yán)肅道:「放心吧,惡龍已經(jīng)被我斬殺,以后不會再興風(fēng)作浪的,尸體沉于爛僧灣水底,你們?nèi)绻恍趴梢韵氯讉€人打撈上來看看。」
他沒有說出胯下騎的黑龍馬便是河神的真相,否則會引來麻煩,自己剛喜提的坐騎,有可能被鋤頭鐵鍬之類的活生生打死。
百姓們一番左顧右盼交換眼神,同時跪倒在地感恩戴德,并未懷疑,畢竟親眼見識過他的本領(lǐng),再者,如果沒有斬殺掉惡龍,能活著從水底回來?
隨便敷衍應(yīng)幾句能夠樹立自我良好形象的話后,陳長安與葉凜,阮靜初三人朝船只停靠的方向原路返回,途中葉凜一語道破:「這匹黑馬便是爛僧灣惡龍變化的吧?」
陳長安笑著點頭并未多言,剛才言辭的初衷只為給百姓們個心安而已,自然不可能瞞過葉凜與阮靜初。
回到船上,憂心忡忡的朱家文見到自家妹夫歸來的身影喜笑顏開,情緒激動的差點就要沖過來抱抱,幸在被黑龍馬阻擋在中間。
朱家文眉頭攢了攢:「三妹夫,你咋不但人回來,還牽匹馬?」
陳長安脫口而出:「充話費送的!」
「充……什么玩意?」朱家文撓頭抓耳,冥思苦解。
走進(jìn)船艙,蘇婉秋,蘇婉青與秦芙蘿她們恰巧準(zhǔn)備好吃食,犒勞完五臟廟,繼續(xù)按照規(guī)定的路線東行,兩日半后抵達(dá)爛僧灣的盡頭,徹底走完水路。
在附
近購置了馬匹,他們又改換為陸路行進(jìn),再走過五天的路程,于下午申時三刻正式抵達(dá)巴山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