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黑龍馬背脊的陳長安原本周身暖洋洋的,結果打了個冷顫,心說這么牛逼的嘛大師兄,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對方都還沒認出來呢,您倒好主動亮身份。
“你是誰,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子軍隊的領頭人顯然還未認出林越,微挑著眉頭詢問他身份。
林越如實相告:“巴山劍派,林越。”
“什么?林越,你是巴山劍派的林越?好啊,你居然還敢回來?”
領頭的被稱作冰姨的婦女當即面色大變,神情刷的陰冷下去,仿佛比南極之地呼嘯的寒風還要瘆人,爆喝:“林越,當年全因為你,梅雪落下病疾,如今還敢回來,簡直自尋死路!”
“冰姨言重,在下只是來了卻與梅雪間塵緣的,可否帶我前去見她呢!”林越微微鞠個躬。
“放屁!”
冰姨怒不可遏:“所有人準備動手,將這兩個人捉回宮去。”
“是!”
刷!刷!刷!
扯緊的弦線崩開,一支支透明晶瑩的箭矢從她們的弩機中射出,穿透冷冽呼嘯的空氣,徑直朝二人穿刺而來。
“嗖!”
林越一指劃向地面,有塊長寬十幾米的冰層直接被削起,垂立在身前化作盾牌,咔嚓嚓咔嚓嚓的抵擋住飛射過來的箭矢。
與此同時,他將佩戴的納戒取下交給陳長安,叮囑道:“我來抵擋住雪族的人,你放心去尋斷臂即可,納戒中有足夠的食物,三日后在這里碰面,如果我在,一起回巴山,如果我不在的話,不用等……”
林越略作停頓看向他胯下的黑龍馬,說出剩下內容:“我想它應該能帶你離開南極之地,平安回到巴山。”
“記住,如果三日后我不在這里,不要等!”
“砰!”
下一秒,林越爆發出股無比強大磅礴的氣勁浩浩蕩蕩撲向陳長安,震的他連帶胯下黑龍馬朝身后瀚海蒼茫的冰天雪地中飄零飛去,卻又在周遭凝聚不散,形成保護層,以防止摔傷。
幾乎同時,林越再次并指一劃,可斬萬物的世間之劍傾瀉而出,地面冰層咔嚓嚓咔嚓嚓的坍塌斷裂,倒碎陷墜,在他站立的位置,與身后陳長安將要去的地方中央,斬出段不可逾越的天塹。
“林越,你竟敢斬斷我雪族隔絕禁地的禁線,簡直找死,來人,將他拿下!”冰姨跺腳怒吼。
“不用!”
林越收斂劍勢雙手舉起:“我跟你們走!”
“哼,沒那么容易!”
冰姨奪過旁邊一名雪族女子手中的弓弩扣動板機,朝林越心口位置刷刷刷連續射出三支透明晶瑩的冰箭,后者不躲不閃任憑它們刺入軀體,涼骨寒髓。
“你為何不躲?”冰姨質問。
林越一笑置之:“方才說過,我只是來了卻塵緣的。”
“好!”
刷!刷!刷!
冰姨連著又是數箭射戳進林越胸膛,揮手命令:“來人,押回宮中,交給雪皇處置!”
“是!”
……
……
……
陳長安雖然有林越凝結的劍氣作為屏障保護,在高度劇烈的空中翻轉下,再加上有輕微的缺氧情況,還是沒能幸免陷入昏迷當中。
黑龍馬垂下頭來哼唧哼唧幾聲沒能叫醒,開始用舌頭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無可奈何的它撅起屁股岔開雙腿,朝臉上撒出泡熱乎乎的尿。
咕嚕嚕!
咕嚕嚕!
陳長安緩緩睜開雙眼,用衣袖擦拭幾下:“這……這怎么回事!”
黑龍馬轉頭看向天邊,兀自哼唧哼唧。
額……陳長安仿佛明白過來什么,礙于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