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鵬程就在鬧鐘的響聲中起來了，趕緊關了手機鬧鐘，看到兒子依舊是“雄雞國”形狀呼呼大睡，輕手輕腳拿出了他枕頭下面的手槍，收好之后快速洗漱，然后就穿上警服下樓了。

正是盛夏，五點多已經是天光大亮，爺爺在院子里打著拳，奶奶也在一邊活動著手腳。爺爺的警衛員小陳把一套長拳打得虎虎生風。看到柳鵬程這么早就下來了，奶奶停了動作：“不是說休假嗎，這么大早上的你要干啥去？”

柳鵬程笑著說：“首都那邊來的人該到了，昨晚上連夜開車過來的，我去國道那邊接接。”

奶奶嗔怪地說：“你不早說，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柳鵬程說道：“奶奶，不用了，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我直接陪著他們吃早飯。”

奶奶見他這么說，就說道：“你自己注意安全。能搶這么大點孩子的，肯定也是心狠手辣的。”

柳鵬程說道：“放心吧。我就在后面做做技術工作，現在我在瑞城可沒有執法權，再說了，就算有執法權也不行，我得回避。”

奶奶還沒有說什么，正在打拳的爺爺說了句：“懂得知進退，不錯不錯。去吧。”

柳鵬程這才上了自己的奧迪車，一溜煙開出了干休所。

早上的空氣，清冽而新鮮，柳鵬程也沒有開空調，索性打開了車窗，在帶著點腥味兒的晨風中，開向國道的方向。

“美好瑞城歡迎您”的大牌匾下，已經有了兩輛警車，一輛是皇冠，一輛是桑塔納。柳鵬程看到是徐局長和譚主任到了。

徐局長是主管計算機中心的副局長，原來是沈城公安局的干部，后來調到省廳一段時間，又調到瑞城。

譚主任是柳鵬程的老相識了，他剛認識譚主任的時候譚主任剛剛上任，副主任扶正，先后經歷了肖大力，溫局長和現在孫局長三任局長一直穩穩當當當著辦公室主任，這人的職場智慧在柳鵬程心里一直是排得上的。

柳鵬程把車停到他們的車后面，笑著說：“我以為我來的夠早的了，沒想到兩位領導比我還早。”

譚主任笑著說道：“徐局長是領導，我算是什么領導。”心里卻是唏噓不已，他剛當上辦公室主任的時候，柳鵬程還是小小的大專實習生，還是在巡警三大隊那種地方。可是看看現在，堂堂實職副處干部就不說了，就是名氣在系統內也是響當當的，更可貴的是，這小子給人的感覺不驕不躁，就是昨晚上在指揮中心一言不發，就讓明白人能看出來，這下子的成就絕不止步于此。

徐局長也笑著說：“我也是剛來，譚主任是來的最早的，柳主任昨晚剛走我就到指揮中心了，你們那個系統真的不錯，確實不錯。對了，你和我說說，這部里的考察組到底是干什么來了？”

柳鵬程倒是也沒有瞞著：“我昨晚上還真大電話問了，就是奔著這個鷹眼系統來的，這個系統已經報部里了，部里正在組織人改進，完善功能。昨天那個案子，是鷹眼系統第一次實戰。她們來一來是考察實戰效果，總結經驗教訓，二來也是想自己上手親自試試。”

徐局長說道：“我和老孫也琢磨著應該是這么回事，但是在你這得了準信兒心里才踏實些。”

譚主任說了句：“來了。”

果然從國道過來一個小車隊，打頭是一輛213警車，后面跟著一輛公爵王轎車，然后是連著兩輛依維柯。

看到柳鵬程他們在路邊，小車隊也停了下來，李主任下了車，對柳鵬程說道：“小柳主任，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還是在你的老家見面！”

柳鵬程笑著寒暄了幾句，給他介紹了徐局長和譚主任。李主任非常客氣，說道：“我們來的匆忙，給你們添麻煩了。”

然后大家也沒有多停留，直接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