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人開完會,商量好轉型的方向,以及經(jīng)辦的人手,楚堯便是離開。
這件事,就讓上官洛去做。
這是她提出來的“項目”,也是可以充分發(fā)揮她能量的地方。
上官洛對此,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從鼎匯出來之后,楚堯便約見了潘定江。
目前前三大股東之中……
段天康基本躺平,不再過問公司的具體經(jīng)營情況,坐等股票分紅和升值就行。
潘定江,卻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哪怕自己和他存在私交,這種經(jīng)營上的大事,都理所應當,先獲得他的支持。
中午飯和潘定江約在一家飯店的包廂。
對于楚堯的約見,潘定江并不奇怪,只是略疑惑楚堯有什么事情,看上去,好像頗為正式的樣子。
吃著喝著,他也便順勢問道:“楚總,什么事情,就別藏著掖著了,你跟我還來這一套啊?!?
他隨口笑道。
楚堯此刻臉色有點萎靡,露出個勉強的笑容,搖頭長嘆道:“潘總,我這次,其實是負荊請罪的。”
嗯?
負荊請罪?
請什么罪?
潘定江更疑惑,完全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過楚堯也沒繼續(xù)賣關子,正色說道:“已經(jīng)把鼎匯拿在手里這么多天,還沒做出成績,反倒是越做越差,股價一路跳水,潘總您心里沒罵我水貨吧?”
潘定江:……
呃。
他瞬間秒懂楚堯的意思。
這……可能是來求助來了。
目前鼎匯情況不太好,估計楚堯也是真著急了。
呵。
他不由搖頭笑笑。
這說話,大彎彎繞的,大可不必。
一條船上的人,這么客氣,那……所圖不小啊。
這樣想著,潘定江臉上笑容也收斂了,先拿捏一下,淡淡道:“沒關系,楚總最近忙于個人私事,可以理解?!?
楚堯:……
這老狐貍。
還“嘲諷”老子。
不過,楚堯已經(jīng)預判到他的預判,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說道:“是啊是啊,不過現(xiàn)在,重心要全放在公司上了?!?
“既然結婚了,也該專心搞事業(yè)了?!?
“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很重要的忙。”
楚堯故意把話說得很重。
潘定江臉色波瀾不驚,眼皮子輕輕動了動,向后一靠:“請說?!?
楚堯看著他。
便把上官洛的計劃,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先沒提砍掉“學生貸”,先提增加“商業(yè)貸”。
潘定江聽著聽著,眼睛便漸漸瞇了起來,頗為感興趣的樣子。
這,是好事。
當然是好事。
經(jīng)濟效益倒還是其次,關鍵是,社會效益。
而且,上官洛的背景因素,也是他不得不考慮的。
只是,他現(xiàn)在依舊還不明白,楚堯所說的“幫忙”,是什么意思?
等楚堯說完……
“我能做什么?”
潘定江疑惑問道。
楚堯“慚愧”道:“我想獲得您的支持,把公司目前的小貸業(yè)務,重心轉向商業(yè)貸,全盤砍掉學生貸。所以,股價可能還得再跌一陣子?!?
嗯?
潘定江倏然間愣住。
他沒想到,楚堯說的“很重要的忙”,不是需要自己做什么,而是,只需要自己不做什么,不反對,就行了。
琢磨了一下,潘定江也很快明白——先砍,才是楚堯的真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