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堯跑完步回來時,上官洛和她媽媽已經(jīng)離開了。
楚堯并沒有太多在意。
要是她爹,或者她哥,或許自己還可以主動貼上去,吃個飯,喝個酒什么的。
但,女眷,還是算了。
非請不去。
敬而遠之。
剛才聊了兩句,也看得出來,像她媽這種老太太,肯定是那種極難伺候的主兒。
倒不是說脾氣有多差。
人對你態(tài)度差不了,那是禮貌。
只是,頂級的權(quán)力在金錢面前,自然而然有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自己又不賤,就別主動湊上去當奴才了。
……
眨眼間。
就到了大年三十。
這天上午,楚堯和蘇婕蘇舞去逛了趟超市,買點衣服和年貨之類。
整座城市已經(jīng)空蕩下來,都不堵車了。
下午則是在家里,把“家”布置的很有新年的喜慶氛圍。
這是自己重生之后,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
也是第一次和蘇婕結(jié)婚后,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
還是多少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仿佛一個平行時空。
人生命運里兩條截然不同的線,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
下午。
上官洛一身居家服,溜達了過來。
“楚總,幫個忙,有梯子嘛,借我用一下,我掛個燈籠。”
她站在門口,笑咪咪問道,串門嘮嗑的姿態(tài)。
這種要求,楚堯微微愣了一下,當即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你們家掛燈籠,還自己親自掛啊?
沒什么司機警衛(wèi)秘書小鬼之類的嗎?
“行啊,拿去。”
“在后院,你跟我過來吧。”
上官洛微微抿了一下嘴唇:“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扛出來?”
楚堯看了她一眼,點頭笑笑,也沒多說什么,去后面院子里把人字梯扛出來:“走唄,我給您送過去?”
“辛苦。哈哈哈哈。”
上官洛聽著他這有點委屈的語氣,不由的笑出聲。
讓這么大一老板,還是自己老板,給自己扛梯子,的確……也挺有趣的。
即便不重。
但,這種屬于社會默認的男女分工。
……
“那什么,你們家過年就你倆啊?”
路上。
楚堯隨口問了一句。
上官洛走在楚堯旁邊,腳步輕快,語氣也輕快:“對啊,我爸和我哥都來不了,要值班。”
“不來也好,省得吵架。”
嗯?
楚堯有點疑惑,也有點好奇的看著她。
“為什么會吵架?吵什么?”
上官洛背著雙手,腳步和姿態(tài)更顯少女感:“我們家四個人,一共分成四股不同的政治勢力。”
“我爸,頑固派,保守派。”
“我哥,改革派,效率派。”
“我媽,改良派,主張對內(nèi)保守,對外改革。”
“至于我……哈哈,我是吃瓜群眾,他們都得為我服務(wù)。”
楚堯:……
人這可不是開玩笑。
而是真的。
這些家庭的內(nèi)部“秘辛”,自己還真不知道,很少聽說。
怎么評價都不合適,于是楚堯笑道:“我也是群眾,那也給我服務(wù)一下子唄。”
上官洛挑了挑眉毛,一只手忽然搭在楚堯肩膀上。
“可以啊,您想要什么服務(wù)?”
楚堯呵呵一笑。
“92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