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窗外看了下時辰,確實昏睡的夠久了,要是再不回去紫薰那丫頭又要和自己嘮叨那些有的沒的,想想都有些后怕。
她趕緊翻身跑下床,邊跑邊朝商碧落揮了揮手:“下,下次再見~”
……
前腳剛送走梵音,后腳十殤就在屋內現出身影。
“你在憂心什么?”
商碧落沒有轉過身,反倒是在門前站住了,那筆挺的身形像是扛起了無數。
“我現在總算是弄清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這不就和自己一樣嗎?
“這重要嗎?”
十殤輕飄飄的問題反復在腦海中徘徊
她動作停頓了一下,看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重要!”
這一聲‘重要’不單單是對十殤的回答,更還是對自己內心的回答。
她曾經也很好奇,倘若這個事實必定要搭上一個人的性命,那她寧愿不知道。
“……那你是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解開他身上的禁言?”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隨便……”答應人家
商碧落將手放在背后,說道:“她已經將最大的誠意放在我的面前,我又有何理由拒之門外呢?”
十殤閉口不言,談及人類的感情,他確實沒有什么立場。
一人一魂,相顧無言。
往后的日子,商碧落就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拜別時,華蓮宗主也沒有特意留著她,就這樣離開了仙音宗。
那日,梵音特地帶著紫薰前來送行,臨走時卻扒著她的衣服不放,哭喊著讓她留下來,安慰了好許才放手。
明面上帶著哭腔說著:“你要來看我~”卻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兩人相視,看破不說破。
……
站在飛行法器上,商碧落摩挲著書面,食指不停地在扉頁上打著圈。
憶起臨別之際,梵音特地將這本書塞給了她。
當日聊起此事,自己還打趣說讓她做個寫書人,豈不快哉?
可梵音回絕了:“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可不缺這黃金屋,我就缺你這一個顏如玉~”
挑起她下巴的樣子,像極了地痞流氓的模樣,真不知道堂堂一個少宗主是從何處學來的。
將冊子放入儲物戒,商碧落用靈力催動法器,加快了回宗的步伐。
亦真亦幻,它是如此,我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