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旖夢描述中,這場詭異的火漸漸重塑。長老和各派領隊討論再三,決定提前關閉出口防殃及池魚。
“不行,我符峰師姐還未回來!”人群中一身微弱的聲音呼喊道。
善遠停下了手中的靈訣,目光明顯帶著猶豫,總歸是臨時的決定,也不該就此斷了他們生路。
卻引起陸墨勝似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出口之言給人以當頭棒:“一個入魔之人,又有什么可惦記的。”
就連身側白旖夢,心都不妨‘咯噔’一下,頗為在意。
入魔?一個堂堂正派弟子居然會心生魔障?
善遠由起初的震驚變為搖擺不定,按照清淵的行事作風,自是言之鑿鑿,不容置疑。
畢竟名號一出,是響震整個滄瀾。但此刻他將這件事擺上臺面,怕是給浩遠宗摸了黑!
自己是越來越摸不透他的心思了,難不成真準備大義滅親?
——“真人,這話說的可有證據?”托著殘破的身軀驟然出現秘境洞口,商碧落兩手交叉握住傘柄問道。
眾人順著挑釁的聲音望去,那抹身影搖搖晃晃,格外耀眼。
不諳世事的雙眸中,透露著堅定。
……
“這服飾,怕是符峰的弟子吧~”
“哪個符峰?”
“~就浩遠宗最爛的那個!”
這些話一字不漏入了商碧落得耳朵,淡淡眼神與一塵不染的清淵隔空相望。
許是這態度引得男子心生鄙夷:‘還真不知天高地厚!在秘境里有幸放她一命,現在倒越發囂張起來了。’
他自然將白旖夢擋在身后質問:“竟然還想狡辯?”
商碧落笑了出聲,略顯無辜地說:“若是我沒記錯,通天秘境有靈力壓制,金丹之上無法踏足,您又是如何看到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即使滿身灼傷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怯弱。
那名符峰弟子見眼下局勢緊張,果斷掐滅了手中的傳音符箓。
全神貫注的商碧落自然不知這些,光是和陸墨對峙就已精疲力盡。
“難不成真人是想說,為了自己徒兒的安全放了抹神識在她身上,結果恰巧撞見我入魔了?”她的質問合情合理。
“……這事”善遠長老悠悠接過紅衣少女的話:“嚴格上來說也不曾明令禁止過不許神識進入,但是你!得和我回一趟刑法閣!”
“……該死。”
底下數人面面相覷。
刑法閣作為浩遠宗唯一的律閣,維護著大大小小的處罰,掌管此閣的善遠長老也從不徇私枉法。
此處,憑空冒出一道金光,偌大個金鐘罩迅速把商碧落鎖在原地,觸手可及的是結界模樣的四壁。
“這恐怕就是善遠長老的本命法器五岳山鼎了吧!”
“瞎說什么,這只是法器的虛形,想見到本體那可等些時侯~”那名弟子遺憾地說道。
像這樣將本命法器煉化出虛形幻影的,怕只有修仙大能了。
商碧落不再辨辭,也不求饒。
外表上安靜地像是個被困的殘破娃娃,內心早就滿腹牢騷。
‘倒霉的問題總是一起來的。’
……這方符箓剛剛捏碎,那處就已接到通知。
先是惹其勃然大怒,大袖寥寥一揮,身形消失于千機殿。
此刻在殿中教學的祝無雙忽然心念一動,扔下手中的書卷篡奪而出,奔向符峰要塞的機關送入靈力。
一時間,幾座山峰紛紛收到消息,整齊劃一地拋下手頭的事情,集結于大殿觀山臺。
祝無雙看著底下烏泱泱一群,即刻下令:“都帶上你們的家伙,給我去接人!”
應聲如雷:“是!!”
修士達到一定修為便可踏空而行,短距離瞬間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