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這個臭家伙,把自己扔在這里自生自滅,自己不知道跑哪逍遙快活去,這等行為令人發指!
心里早就謾罵那男人不知道多少遍的商碧落細數剩下的日子,自己除了答應他們,好像無路可選。
“愁啊~”
仰天長嘆,作思無言。
她無意端詳起著院子里的花來,靈光一閃,突覺不妙。
就說這幾日怎越發覺得此地詭異,原在這樹木茂盛的南家宅院,無半點蟲鳴鳥叫之聲,竟偏偏有蝴蝶。
蝴蝶并非什么稀罕物,卻總是來回在她房前徘徊。
此地有無花也無粉可采,為何頻頻所見?
商碧落眼眸深沉,腦海里排選出的種種對策之法,都不盡如人意。
“你怎在外頭?”
好嘛,這貨又來了。
女子將后背靠在柱子上,晃著雙腿,眼睛出神:“當然是在看蝴蝶咯,你看這身姿多么曼妙……該不會就是流螢蝶吧?!”
南宮賜‘噗嗤’笑了出聲,顯然被她的話逗樂了:“若是流螢蝶,又豈會隨處亂飛。”
“嗯,你說的也是!”她輕點額頭,忽而一氣將著蝴蝶斬下,詳裝惱怒道:“看著也鬧心!”
姍姍墜落,生命凋零。
女子雙目緊隨,企圖看出男子丁點蛛絲馬跡,誰料他竟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同自己聊天解悶。
商碧落差點就將南宮賜的懷疑摘了個干凈,所幸的是他再次開口提了婚事,這班焦急的作派恐有詐。
“你爹說你喜歡我多時,可我記得剛見面我們就打了一架……”
嘖,她仍記得自己下手極為刁鉆,疼雖疼,但不破皮不見血。
南宮賜臉一橫:“打是親,罵是愛,打的越多證明你越親近我,罵的越多證明你越愛我。”
感情真是個欠打的貨!
商碧落想抽他的想法突然偃旗息鼓,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這種俗語不適合用在我們兩個身上,況且我又不喜歡你。”
她真誠的講出來是希望南宮賜不要表錯意,錯把新穎當喜歡,畢竟婚姻大事又豈能兒戲?
……
暗處,男人看著指尖破碎消失的蝴蝶眼底幽深,兩側晶瑩剔透的石柱透著綠光,將他的臉映襯得陰森可怖。
“看來要加快速度了......”
‘扣扣扣——’
白天剛把兒子勸走,晚上他爹又來了,這父子倆是商量好的嗎?
商碧落耷拉著腦袋,神色厭厭:“這么晚了,寨主還不休息?”
南云護聊表歉意的說道:“這不是你還沒答應婚事,我睡不著嘛~”
這寨主為何執拗于婚事不放?
兩人一里一外立在門口,月色朦朧昏沉,此地夜間還真有些涼。
“方才我已同你兒子講清,我不喜歡他。”
“商小姐的意思看來是拒絕咯?”話的結尾音調上提,透著股輕飄飄的詭異,仿佛暗藏玄機。
南云護機械的扭轉他的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響,青筋伴隨猙獰占據了整張臉:“看來你還沒想清楚,那我便再問一次,你可愿嫁于我兒!!”
就知道他沒這么簡單
商碧落早就退開數步,漫不經心的揚起指尖的符箓,微微側頭,露出那雙如光華般璀璨的眼眸。
在響聲劃過夜空時,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再說一遍,做夢!”
兩人在院內交手的動靜引來了南宮賜,這少年竟然意外的沖入戰圈。
“住手——”
商碧落自是收住了攻擊,可南云護卻沒有剎住車,沖著南宮賜的背部撞去。
鮮血頓時從口中噴涌而出,少年緩緩的跌落在地上。
“兒啊——”
南云護跌跌撞撞的走到他兒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