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等著我?guī)湍惴畔滦渥樱俊?
經(jīng)他冷冷一瞥,商碧落迅速收回手臂,另一只手按在原先冰涼的地方窘迫不已。
此時,那白乎乎的胖蟲子被黃泉捻在手心把玩了一番甚是有趣,嘴上還不忘調(diào)侃黃眉道人:“蠢貨一個,真是什么東西都拿開當(dāng)寶貝。”
“你你你、你怎么什么事都沒有?”他心里急了。天羅冰蠶可是自己花百年功夫收集上百種毒物煉制而成,更是每月一滴來血喂養(yǎng)的寶貝,如今兩三下就被人家收入囊中,豈能無動于衷?!用比方才更是高三度的聲音吼道:“你究竟是誰!”
這幅想知道卻被人吊胃口的模樣,像極了自己被耍的那段記憶,商碧落是既感慨,又想笑。
男子揚起潔白光滑的下巴,兩指輕輕一用力,那胖乎乎的肉蟲子就被他碾成了粉末。
黃眉道人失聲哀嚎著:“我的天羅冰蠶——”
踉蹌地趕上前去,也沒接住那隨風(fēng)飄散的粉末。
憤怒是星火燎原般涌上他的心頭,雙目充血,閃爍著異樣的妖紅。
殺殺殺!把他們都?xì)⒐猓?
黃眉道人猙獰的笑著,嘴角裂開詭異的弧度,嘴里發(fā)出不似人類的聲音,更像妖獸的嘶吼。
‘噼里啪啦——’
是哪里的火花聲?
商碧落順勢看去,哪里是火花?分明就是那老道的臉上發(fā)出的聲音。
此時此刻的黃眉道人已經(jīng)失去了人的模樣,凡是有皮膚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膿包高高地鼓起,白色的膿液快要撐破皮膚。尤其是那張臉,已經(jīng)腫得比剛才大了一倍。
那些‘噼里啪啦’正是膿包破裂濺出的毒汁,沾到其他地方腐蝕血肉的聲音。
她壓下惡心,蹙起了眉:黃眉道人只是想把自己做成毒人,和我們同歸于盡!
此番還有誰能比黃泉更處之泰然?
漫不經(jīng)心的眼眸中,未曾受到丁點影響,就連挑釁的話說道都是懶懶散散的:“不是還想奪舍么?”
黃眉道人心驚:原來他早就看透自己的想法!人更不能留了!
商碧落都已準(zhǔn)備好撤到外圍觀賞兩人的決斗,背后突有一股力,冷不丁將她推進(jìn)了攻擊范圍,迎面便是黃眉老道。
黃泉涼涼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仍不經(jīng)打了個哆嗦:“你不繼續(xù)打等我?guī)湍闶帐澳兀俊?
嘎嘣一聲,心里防線斷了。
又是她?!剛剛才撿回一條命,又要去……
商碧落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大聲喝到:“黃眉老道拿命來——”
至少在氣勢上,自己不能輸!
此番相較剛剛更是吃力,不過是過了三招而已,她的手腕已經(jīng)震的發(fā)麻。兩個衣袖因為遮擋,沾上爆裂濺出地毒汁,燙出了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洞。
“咯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是我可不忍心推你出來~”黃眉老道的聲音一度擦過自己的耳朵,引起了她全身的雞皮疙瘩。
‘哼,就會挑撥離間!’商碧落不屑地冷笑,掐指一道法術(shù)就朝那猥瑣的臉劈了下去,緊接著又是凌空畫符,念咒時間越來越短,手法也越來越嫻熟。
又紅又藍(lán),在沙漠中及其奪目。
體內(nèi)回復(fù)了沒多久的靈力,又將消耗殆盡。
她快速看了黃泉一眼,對方依舊是悠哉悠哉。絳紫色外袍寬松搭于雙肩,胸前本是交叉式的單衣,由于他的動作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膚。
而被她用符箓和法術(shù)砸了半天的黃眉道人,艱難地從黃沙坑里爬了起來,身上的膿包已經(jīng)完全破裂,露出了里面黑紅的血肉。
老道揮袖便是兩道綠光,商碧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倉皇躲過,還是不免擦破了皮膚。如針氈的刺痛,一下便扎進(jìn)了她的骨頭里。
女子捂著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