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子,若是你怎么選?”商碧落拖長著聲音,向上方的女子喊話:“想活還是想救女王啊——”
白旖夢立于高空,低眉道:“不知商仙子可有何辦法?”
即便是冰冷的語氣都聽得她極為舒坦,“現在是和我在談條件,還是客氣點比較好,您說呢?”
套路還是之前的套路,所以選擇上犧牲獲取的勝率更大,而白旖夢僅差一步。
“無論是互投,還是單選一人都不是最好的辦法,唯一可行的就是自投——”
互投兩人都失敗,單投一人造成一邊倒的局面,到時候便會出現兩個不可避免的悖論:她到底是獲勝出去,還是留下來犧牲。
雖然自投同樣存在悖論,但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選擇。例如,有兩個同樣的果子擺在你的面前都可以吃,你只是取其中一個就行。
如此的誘惑,白旖夢又怎會不選?
“我又怎知你說的,不是為了誆我?”二十年常游走燈紅酒綠和殺戮的邊緣,此中相伴的警惕依舊還在。
商碧落明知她心底顧慮難消,還乘機做起戲來。
語調哽咽,忽高忽低還真像那么回事:“回去和那外頭的男人說,替我照顧好爹娘。還有,讓他記得向精靈族要點賞錢,能訛就多訛點,畢竟也是賠上了我的一條性命!”
白旖夢嫌惡地收回眼,實在看不起她為人處事過于貪婪的做派,心里疑慮也借此打消不少。
對付心思多的人,只需巧妙傾向于他們厭惡的一面,反倒讓他們信以為真。
在商碧落聲淚俱下的哀嚎之中,兩人自投完畢,最終白旖夢憑借微弱的權重獲取勝利。
看著被判決送出的白色懸臺,頂上的光亮先明后又滅。
她察覺到束縛在漸漸減小,雙手也開始活動自如,不過方才兩腿僵直太久都麻了,干脆席地而坐松松筋骨,敲打敲打穴位。
“她都走了,你就沒什么遺言?”興許被封閉太久,又忽然進來了活人,那背后的聲音竟開始和她閑聊起來。
商碧落搖了搖頭,好像根本沒把失敗不當回事,“......我在賭一件事。”
“愿聞其詳。”
她手上有節奏得敲打腿上的經脈洛,小臉嚴肅的板著,一本正經陷入思索:“我在賭這個游戲復活女王不是真正的由頭。”
“那你現在找到答案了嗎?”
聽到此問題,正經的臉終于有一絲生動,“嗯,差不多找到了!”
紅衣女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靈活,看似雙腿恢復的不錯。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分割成兩半,一半黑,一半白。”她輕輕蹭了蹭地下的黑面,語氣中都是悵惘。
“我所處的黑地,無論選擇什么都是錯誤;而白旖夢所處的白,一如既往的正確。并不是我們真正答對了,而是他想讓我們對就對!錯就錯!”
商碧落吐字清晰,聲聲都飽含著控訴。轉眼一瞬間,所有情緒又都收回眼中,蕩然無存。
回應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你果然很聰明!那既然知曉,為何最后還要耍弄那女子一番?”
她低聲回著,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我樂意不行嗎?!”
“真不虧是他選中的人,行事品信都如出一轍,只可惜啊那人早就飛升咯~”
商碧落隱隱約約猜到了苗頭,興許還同自己有過淵源:“你說的那人是……?”
空蕩的石壁上,太極的圖案愈發清晰。
仿佛是久經鐫刻的烙印,漸漸退去外層的灰痂,成為此地為耀眼的標志。
“既然你已猜到,又何須我多說。是的,他們確實是同一人。”
緣起緣滅,萬物使然。
她早該想到的,這是為自己而建的‘局’。
“如此看來,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