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一縷陽光透過海平面,他們的船頭也靠到了岸邊,水手扔出纜繩,卻不見下面有人接應。
“呦,真是奇了怪。”
百里笑循聲探出腦袋,底下確實空無一人。
“以往都是有人接手的嗎?”
水手回答:“那可不,我是專門有人來把繩綁到上的纜樁上的。”
不過此番倒也無妨,船距離碼頭上的木板道不遠,這點距離他們足以躍過。
他轉頭向著船上的其他人交代了這件事,他們同樣表示不在意,只有連福還在原地罵罵咧咧。
王東平等人先行一步,剛踏足著地面就覺詭異,今日的碼頭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放眼望去,只有水紋拍打船側的木板,并無當日的喧囂和叫賣之聲。
“這里的漁民和貨主都去哪了?怎么這碼頭如此冷清?”關山丘勾搭上候文的脖子,茫然的看著四周。
候文嘴里叼著一根蒲草,十分贊同他的看法:“對呀,就算是再冷清的一天也不會如此……四下無人吧!”
“快看,那處還有一人!”
順著猴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位老者蹲在賣魚攤的旁邊,手中還抱著一盞茶壺,閑情時還酌上幾口。
此時商碧落二人也跟了上前,百里笑見他們都無所表態(tài),自告奮勇前一步,由他所問。
“請問老人家,這碼頭是怎么了,連個人影都不見?”
只見蹲在一側的老人抬起腦袋,面容皆被碎發(fā)所遮,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你們這船才開出去沒幾天,怎么就會不知道海天城出了大事?!白問干什么?”
商碧落簇了狐貍一眼,自己蹲下身:“老伯你這可就錯了,我們已經出去好些時候了,回來又遇上了風浪,自然是不知出何事~”
老人半信半疑的道:“當真不知?”
“真不知,海望您指點一二。”她悄悄塞了兩枚靈石到他的口袋,權當是孝敬他買酒的。
老者身子向前微伸,說得神秘兮兮:“這城主府就在余碩節(jié)那晚出事了!”
商碧落和百里笑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小魚兒行動失敗了,轉念一想,這也不至于被列為城中大事。
隨著他說出口,兩人也漸漸寬心。
“殊不知當天夜里,城主府內有一簇光沖天而起,緊接著四面八方竄出身影數道,齊刷刷都進了城主府……”
忽然,遠處一名年紀較輕的男子小步而來,一邊喊著一邊催促著老者離開。
“你這老頭子在胡說些什么呢?還不趕緊回家去!去去去去!”
到了他們跟前,轉臉抱著歉意:“不過是拾荒的,他時常精神恍恍惚惚,有時候說話都說不清楚,說的話幾位可不要在意。”
商碧落幾人點頭表示,也算是將他的話聽進了耳朵。
老者所言之時神思清明,并未發(fā)現任何不妥。倒是眼前這位匆匆趕來的小哥,出現未免太及時了一點。
王東平表示:“既然你言他所說都為假,不妨為我等說說,此地為何無人呢?”
“還不是城主心善,特招全程的民眾去觀看表演!”
這小哥答得也爽快,完全不假思索,不過他倒沒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是城主特地派來接你們的,再次等候這么多天,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商碧落腹誹:原來是特地來請他們赴鴻門宴了!
“王道友,既然城主是來邀請你們的,那我們就不多留了。”百里笑及時插話,將這包袱是甩得干干凈凈。
“城主吩咐了,缺一不可。”
“打住打住!”男子出手攔下,擺出架勢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你們城主大人要見的是接任務的人,可我倆不過是船上幫工的,于此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