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大會如期而至
嚴府大門前,三輛馬車整齊的列隊。
嚴守正早早隨妻子前來送行,再三囑托道:“祁兒,還是和往年一樣,重在參與即可。”
“是,知道。”嚴祁暗自應下。
往年帶病赴宴,多多少少受了他人的白眼和數落,如今他大病初愈的消息在長寧城境內廣為流傳,再也不能用生病這個緣由來搪塞了。
嚴母話也不多,說來說去還不全是:“祁兒,再外頭多顧著點你妹妹……”
目送一眾人離開,話中談及的少女才匆匆趕來。
嚴川川得知自己起晚了,一口氣拉著丫鬟從后院跑到大門口。
原以為會被二哥拋下,沒想到著急忙慌趕到這兒,大部隊壓根就沒準備出發。
“二哥,我到了,可以走了!”她跑出大門朝馬車前的男子招了招,直徑走向后面的一輛。
“……有人沒來呢。”
嚴川川正準備抓起裙擺,由身旁的丫鬟攙扶上車,不遠處的男子依舊紋絲不動。
到底是何背景,能讓性格莫測的二哥苦苦等候,她冷不丁問了句:“誰?”
“當然是我!”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待人落到他們跟前,看傻了車凳上的嚴川川。
“怎么又是你?!”嬌嫩的面容瞬間繃鎖不住,眉宇間硬生生多行出兩道憤怒。
商碧落一襲絳藍色勁裝藏起了她平日里的明媚與艷麗,渾身上下裝束顯得英姿颯爽,頗有少年將軍的韻味。
“哼!二哥我們該不會要同她一起前往吧——”
嚴祁無形中的默許更加像是添了一把柴火,將這兩人的針鋒相對凸顯的更加強烈。
嚴川川將方向一調,矛頭指著第三輛馬車的車夫:“你!你趕緊把馬車牽回去!”
沒了馬車,看看她怎么去。
不愿與她多計較,商碧落表現得十分平淡:“你以為我很想見到你嗎?”
“行了,人到齊了,那就出發吧。”
嚴祁說罷,一頭扎進一輛馬車。
商碧落也沒想著自己一人坐,緊跟其后,上了同一輛。
唯獨嚴川川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就像是天生該被拋棄的那個。
也不知道腦子里冒出什么氣,她一個心急跳下小廝放置的車凳,蹬蹬蹬踩著小碎步繞到第一輛車旁,一手撩開車簾對著里頭喊著:“誰允許你上二哥的馬車?!”
“自然是我樂意唄,怎的?你也上來擠一擠?”
商碧落安安穩穩的坐下,拍了拍身下的軟墊示意
嚴川川欲言又止的同時,已用余光偷偷看了看中央男人的臉,其眼神中的冷漠和嫌棄令她如芒刺背。
若一路都對著這張‘拒人千里之外’的臉,過程也不會輕松到哪去。
該死的!定是這女人暗中使的激將法逼她受罪,她才不會同他們幾個坐一輛馬車呢!
一有這想法,嚴川川立即跳下車凳,轉頭對車內喊話:“哼,簡直在做夢!本小姐才不愿與你呆在同一個地方!”
裙褶一提,邁著嬌氣的步子悠悠走向等候的馬車。
“你倒是給她什么臉色,會這么怕你?”
商碧落坐在馬車一側,正面對著窗口的竹簾,隱約能透過縫隙看到外面的街景。
車內正中央的小桌上點著熏香,幽幽淡淡的檀香味夾雜香甜從銅質雕花的三角香爐中裊裊升起,在空中化成一條白線,再緩緩散開。
“川川從小被爹娘慣壞,以前我沒機會管教,現在自然得加倍補回來……”
他開始收回對外的視線,左手指關節扣響桌面:“出發——”
伴隨馬蹄急踏,男人的說話聲逐漸被車轱轆聲掩蓋。
長久的安靜只會讓馬車內的氛圍過于尷尬和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