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賽終究要有勝負,你這番只帶個問題去,若他們誰回答正確,便允了誰獲勝吧……”
侍女作答:“是!”
商碧落沒有立馬跟著離開,而是徘徊于屏風后面的未知更讓她感興趣。
能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的無非就兩種人,一種心里極度單純善良,另一種是心中滿懷怨恨的邪惡之人。
正在她處于思考之際,忽然而起一陣風刮高了地上的塵土。
‘這是……靈識探查?’
意識到事情沒這么簡單,商碧落第一時間屈膝伸出五指陷入地下,用靈力筑起一道屏障將自身化作身旁的一株海棠,融入到背景之中。
先前的波動越發清晰,明顯有一股旁外的力量化作了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展開……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
迅速清理完腳下痕跡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中廳,也就是這一個眼神讓她感覺到了殺氣。
‘心思縝密,手段高明……嚴祁那廝怕是有麻煩了。’
就在商碧落選擇及時后撤時,最先發號施令的中年老者從屋內奪步而出,沿著白石子鋪成的小一路直直向前,目不斜視的盯著海棠花久久凝視。
嬌艷欲滴的血色花瓣奪目的橫掛枝頭,心中剛剛卷起的那一陣疑色漸漸平息下來,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重回亭臺,商碧落與侍女一同出現。
她不緊不慢到嚴祁身后的位置,出其不意地從背后攢住他手腕說:“有點本事,都知道反客為主了。”
嚴祁費力掙扎幾番卻絲毫甩不開女子緊握的手,活脫脫像個受氣的。
偷藏在袖中的竹簡順勢被商碧落抽了出來,平滑的竹制紋理是經過工匠們的精心打磨一點都不割手。
竹簡最上頭用朱砂點紅,下面用墨書寫‘贊成’二字,平平無奇的用料似乎不足以為懼。
“真有你的,給自己惹這么大一個麻煩!”她挑著眉示意男子看向前方,手下一翻,轉手將東西藏入自己口袋。
侍女已將老者的問題轉達,場上真是陷入無人出聲的境地。
“麻煩?永遠都不會只有一個。”衣袖重新被他扯回懷中,好在這種料子容易收拾理了理就看不見褶子,不至于失了儀表。
“你覺得誰會獲勝?”
女子輕飄飄的問道,仿佛早就已經預料到結果。
嚴祁神情淡淡:“無人。”
他的回答與商碧落的預判不謀而合,作為一個思想正常的人,一旦將自身帶入這個問題那么便永遠無法答對。
“越有學識的人往往考慮得越多,有時候答案越簡單越好。”她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的笑道。
身旁的男子表現出奇得平靜,反倒是嚴川川將兩人的談話摻雜著震驚一并‘吃’進了心里,原先自己的無知和愚昧在如此隱晦叵測的對話之下顯得可笑又可憐。
商碧落收回了最終的視線,瀟灑的轉身離開。
“最后的結果你不看了嗎?”嚴祁追問道。
“沒什么好看的了,有些想知道的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感興趣的多看了也沒用。”女子回望的臉上多了幾分懶散,倒是不像沒來之前那么執著。
“陳子浩會是一匹黑馬!”她留下話。
‘陳子浩’?
這個名字他尚有所耳聞,放眼望去場上身穿洗到發白學士服的應該就是他吧!
幾場比試下來文采確實于一眾人中較為出挑,若非今日場上的政客各有敵對的兩個陣營,這投票大概也不會這么平均。
嚴祁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好似喃喃自語:“你何會這么認為?”
只可惜健步如飛的商碧落早就不見蹤影,哪里還能回答他的話。
一路向前奔走的她直徑走出了爭奇斗艷的花園,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