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若驚,連連叩拜。待他屆時抬起頭來高座之上已空無一人,只能瞥見黑衣人遙遙而去的身影。
他恍然回神,抬手拭去額間冒出的冷汗嘆道:“這來無影去無蹤的,還當真是大人物的作風!”
陳子浩拍了拍袍子,準備爬起來時兩個膝蓋就像是那種鉆到骨子里的疼,怕是免不了青紫一片。剛才那個撲通下跪就是順其自然而為之,全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兩腿不爭氣這么一抖,吧唧就跪下了。
他一邊責備自己丟臉,一邊不忘揣摩今日之事是否事出有因。若真為城中子虛烏有的名聲來親眼見他,那就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可攏攏總總就說了這么幾句,句句都是涉及到他自己,很難讓人梳理出有用的信息。
陳子浩陷入了一個怪圈,有什么東西在心里已經改變。
踉蹌的走出門,入眼是滿地的雜草以及身后這個破敗的房子,原來此地是長寧城外一個廢棄的廟宇。
“你回來了~”青煙知道他會早回,便從午時等到太陽落山,內想到回來竟是這么晚。
陳子浩將手上的書箱遞到了她伸過來的手上,猶豫是否該同面前女子說方才發生的事。
男子欲言又止的神情哪能逃的過青煙的法眼,接過書箱拿進房放好,乖巧得她一句話都沒多問,十分合格地扮演了一個不打擾又聽話的形象。
半個月的日子她可沒少偷聽隔壁墻角,人類的虛與委蛇如今能拿捏上七八分準,在這個傻書生面前更是游刃有余,倒是還有個礙事的顧家大小姐,日日來擾人清凈,要不是她趕人及時,只怕那個顧府的丫鬟要在門口蹲到半夜。
“快吃吧,菜都要涼了!”
陳子浩被女子半推著坐下,面前三菜一湯是從未有過的豐盛,“青煙姑娘,今日怎么做這么多?”
青煙從旁遞上一副碗筷,拖著腮,雙眼如焗的盯著男子,“自是犒勞你詩詞大會取得好成績!”
“這......”陳子浩安靜地垂下雙目,整個人瞬間被低迷包裹,看著斑駁陳舊的桌面聲音緩緩流出:“今日詩詞大會的魁首是、是關家的少爺,論作詩詞上我還是比他略遜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