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某天深夜,長寧城的主干街道上出現了一群穿著盔甲,手握武器的士兵。
“讓讓!都給我讓讓!錦衣衛辦案閑人退散——”為首喊話的正是錦衣衛都頭,論官階要數在陳徹的上頭。
被擠到一旁的打更人和百姓們看著這陣仗竊竊私語、議論紛紛,不知又是哪個官道人家出了大事……
“回稟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將其全部包圍!”
杜嵐江雙眼如炬的看著面前這一座莊嚴闊氣的宅子,心中是五味雜陳。
一簇簇火光將他的思緒帶回記憶之中的年少,那時二人秉燭相談甚歡,意氣風發的他也是里頭當家人的指點才由此踏上了官途。
不過須臾數年,一墻之隔,受命圍剿欽犯府邸的尤是自己。
士兵手中的火把徐徐向上,照亮了門匾上了兩個字……‘嚴府’。
“杜大人,我們何時動手?”手下又問。
杜嵐江握緊手中的韁繩,定了定心:“在場的人聽著!嚴家武逆圣命,意圖造反,現將嚴府上下全數緝拿,收押大牢,若遇反抗者,當場斬殺——”
“是!!!!”
聲勢浩大的隊伍前鋒一腳踹開了嚴府的大門,訓練有素的士兵緊跟其上。
“回稟大人,東邊沒有發現!”
“大人,西邊也沒有!”
“回稟大人,北邊也沒人!”
三只小隊翻遍了宅子每個角落,都未發現嚴守正及其妻兒,就連個丫鬟和侍從的影兒都沒有,整個庭院安靜的可怕。
“大人,這……”副將欲言又止,退治一旁。
探子于一柱香之前還曾看見此地有人影走動,情報不會有誤,杜嵐江也更不相信人會在一息之間消失不見。
氣氛越發凝重
“走!收隊——”
杜嵐江朝著副將使了個眼色,他便消失在原地,直到軍隊退去也未曾歸入。
他們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馬蹄踏足過的地方除了腳印,什么也沒留下。
“原來他們大張旗鼓查封的竟是這家!呦,怎么陰森森的?”日常巡查到此地的打更人捂著單薄的袖子不禁問道。
不料,同行之嘴上人嘲笑了他一番,說之唏噓不已:“你不知道了吧!嚴家本就清廉,丫鬟仆人都比尋常的官宦人家要少得多……如今這大宅一空,不就更冷了?”
過堂的夜風,呼呼的吹著。
“快走快走!別在這呆了~”
“嘿呦,不是吧!一個大老頭子的竟害怕這些東西?”
兩個打更人相互調侃著離去。
到了后半夜,幾道身影陸續從府宅中竄進竄出,完全沒把貼在門上的封條當回事。
“難不成他們聽到風聲,提前逃了?”看著四周毫無抵抗的痕跡,黑衣人甲忍不住問向身邊的乙。
“暗探回報就在出兵的前一柱香,還看到有人在院子里。”
“行了,別管這么多!將此地的情況如數報給主人就行。”
黑衣人甲乙剛離去沒多久,又有一伙兒蒙著面巾的人從墻頭整齊劃一翻下,他們搜查得要比先前兩個專業的多。
動作輕,搜查細,一看就是有專門學過。
好在對方只專注于搜查房間內,并未注意外頭劉建兵的藏身之處。
“劉將軍有何發現?”
匆匆趕回軍營的劉建兵上前抱拳道:“回稟大人,在潛伏過程中,屬下發現至少有兩股以上的勢力于我們抄家后偷偷潛入嚴府查探,至于他們的目的為何,屬下怕打草驚蛇,不敢輕舉妄動。”
杜嵐江點點頭,果然如他一半的猜想,想扳倒嚴家的人不在少數。
“可有查到是哪股勢力?”
劉建兵沉思片刻,指明說講:“單從他們的武功路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