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碧落看著黑衣人中存活下來的獨苗苗,紅唇玩味地勾起,笑意不明。卻沒等對方張嘴,說出個寧死不屈這類話來,手中的長劍挑起一道地上的水花,甩向黑衣人所在的位置。
見血封喉,一個不留。
女子站在雨中打了個寒顫,似乎是此刻才感受到了涼意襲來,嫌棄的丟掉手中的長劍,嘴中喃喃細語:“變天了,新的季節(jié)又該來了……”
這場雨來的突然,持續(xù)了整個夜晚。
商碧落拖著滿身的疲憊,正落腳在破舊的瓦房內(nèi)。
她沒有說話,狹長的眸子只是望著屋頂上那個破洞,良久的出神。
月落日升
熱鬧的街道上,小販如往常一般擺起來早市,曾經(jīng)于黑夜中倒下的殺手,早就被清除了痕跡。
“昨晚不知怎么下的大雨呀,就跟砸東西似的,乒呤乓啷!嚇?biāo)纻€人嘞!”小販一邊幫顧客打包饅頭,一邊還不忘吐槽一番。
這可愁死了身旁為他打下手的妻子,直接白了他一眼提醒:“有什么可嚇人的,不就是在尋常不過的雷雨!快點包,客人還等著要!”
“誒誒誒,五個肉包子,您收好~”
小販偷偷望了望自家的母老虎,撇撇嘴:“那聲音真的挺響,好像還打雷來著……”
殊不知他們腳下蜿蜒流向地溝里的雨水,正混著一抹鮮紅,緩緩流下。
商碧落面朝天躺了整整三天,期間一直沒人能找得到她。
直到第三日,嚴(yán)祁才大搖大擺的走到自己面前向她索要‘受苦受累’的報酬,不過是看到混在亂草堆里的女人意外的驚訝:“怎么回事?幾日不見,你竟然都這么落魄了?!”
商碧落眉間帶氣,皺的不一般。歪歪腦袋看著他時,唇角仍舊掛著蒼白:“還不是拜你所賜!”
“嘿呦,還怪我么,倒是他們的目標(biāo)里本來就有你把~”
嚴(yán)祁說話頓了頓,嗓音低沉悠揚:“夢樓都已經(jīng)被徹底查封了,你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呆著?”
“如今這彈丸之地尚可容棲身,還需要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么?”她一手攥著身下的枯草,回的有氣無力,聽來總是帶上了些惱意的。
男子張了張嘴,意欲勸些什么到最后也淡淡化為兩個字。
“隨你。”
春風(fēng)尤可過,不任暑迢迢。
臨了,嚴(yán)祁還是募地出了聲,嗓音微懶:“皇城里已經(jīng)開始動手腳了,怎么說你還是要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