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舉手之勞。”白旖夢冷淡的回應著重鳴,帶著寒意的眼睛更是望向黃土滾滾的不遠處,恨不得把正相互依偎的兩人撕成碎片。
‘主人,趁此時機快快進去大殿,我預感那里有好東西!’
水麒麟一臉興奮在識海處歡騰,讓想置商碧落于死地的她面容有些松動。
‘什么東西?’
‘能喚醒主人古劍的東西!’
白旖夢想到那把被遺忘在儲物戒中的古劍,心中蕩起一抹漣漪,看了一眼商碧落的位置心里仍舊留有不甘,不能平白無故被擺了一道。
懷著異樣的心思,她將目光放在了儲物戒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正和夜遙商謀著如何悄無聲息靠近大殿的商碧落,顧不得身后的危險在何時爬上他們的后背,亦或是她同樣也在算計著對方。
這一切,都在上古神獸帝江的下一次展翅后變得混亂不堪,超乎所想。
正如方才商討好的一般,夜遙直起腰準備委身前行,卻被臉色大變的商碧落一把拉?。骸安粚?!”
“怎么不對了?”
“這味道......”嗅著空氣中夾雜的辛辣味,商碧落猛地警醒:“是岐火枝燃燒的味道!”
岐火枝,岐山乘火樹上的枝丫,燃之,味辛辣,含婆娑果香,可引百獸。
上次聞到這味道,還是在前世所遇的宗門混戰,白旖夢的一招禍水東引將算盤打得賊精,整個碧戈大陸門派皆損失不少,如今她將此物拿出怕是有動了什么歪心思。
商碧落一回頭,正對上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雙眸。
原本泰然自若抗著修士攻擊的帝江突然仰天長嘯,胡亂的手揮下,打斷了底下三名法修長久的吟唱,意欲建起的困獸法陣不攻自破。
緊著又有幾名劍修提劍而上,砍在它的身上就和撓癢癢似得,反而將帝江惹得更加暴躁。
“你們怎么搞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可!可!可不是我們的問題,誰知道它......一下一個樣子。本來都已經計算好了,突然的暴躁論誰都想不到……”
那人摸了把冷汗,看著寥寥無幾的同伴一時間想不出什么對策,合理分析道:“看來是有人故意激怒守護神獸,想我們來做出頭鳥了!”
“那我們怎么辦?”
權衡利弊之下,他做了一個最艱難的決定:“撤!”
可惜天不遂人愿,被激怒的帝江又何能放過眼前成群結隊的入侵者。
送上門的玩具還沒陪它玩就有了撤退逃跑的心思,帝江心底頓生不快,兩只手合并著朝底下的人群抓去。
“不好,快散開——”
“啊?。。?!救我?。】炀任遥?!”
很快,便有一名不幸的劍修被巨大的手掌握住帶到了半空,任憑他如何叫喊都無人相助。無盡的絕望在鮮血四濺的畫面中不斷延伸,蔓延至整片黃土......
解決完這隊人馬,帝江血跡斑斑的雙手又向另一處伸去,用于支撐身體的四足不停踩踏,四翼振振,撼動著黃土之下的陰魂。
“快!我們趕緊走,帝江的殺戮之性已經被完全喚醒!”重鳴呼喚著浩遠宗的弟子加緊步伐,卻不知黃土之下的秘密才鮮血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啟。
見浩遠宗眾人加速前進,白旖夢暗自瞥了方瀟瀟一眼,稍稍動了動手,岐火枝便默默轉移了陣地。
“沒想到你這么能忍氣吞聲?!?
“什么?”方瀟瀟看白旖夢不順眼,但更想至商碧落于死地,方家的秘密必須扼殺在搖籃之內,這也是她千方百計想帶商碧落回去的原因,只不過自己想來不與白旖夢交好,又何來此番來套近乎?!澳阆胝f什么直說便是,拐彎抹角的瞧不起誰?”
白旖夢將一柄匕首遞到她的面前,態度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