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自己腰部發(fā)顫的贅肉,他忍不住心生羨慕:得多少民心值投下去,才能有人家的身材?
就在發(fā)愣時(shí),伍長和士卒已反應(yīng)過來,連連詫異上前阻止:“司馬……是我們錯了,您有什么錯?”
“滾開!”張遼猛然一用力,直接將上前的三人震開,道:“休要多言!……爾等是我?guī)У谋銈兊腻e自然是我的錯。”
說著望向手持馬鞭愣在一旁的士卒,喝道:“還等什么,二十鞭刑,不許留情!”
“司馬……”
“打!”
“住手!”混在士卒中的董卓,趕緊大步現(xiàn)身——時(shí)機(jī)如此完美,怎能不出來刷一波存在感?
然而,他忘了自己不認(rèn)識張遼,張遼同樣也不認(rèn)識他。
“汝乃何人,竟敢擅闖我營?”
話音落下,便見一桿長矛如靈蛇出洞,帶著迅捷的殺意襲上咽喉——原本跪在校場準(zhǔn)備受刑的張遼,瞅了董卓一眼后,猛然奪過伍長手中的長矛瞬間出手,毫不留情!
嚴(yán)于軍紀(jì)的他只知道:擅闖軍營者,殺無赦!
嗯……果然青蜂之相,認(rèn)死理兒。
一瞬間,董卓的瞳仁驟然放大,整個(gè)人徹底傻了下來:剛穿越過來才三天,就要這樣掛了?
好在下一瞬,全身血液隨之躁動起來,雙目也變得微微赤紅。條件反射地猛然一后仰躲過迅如星火的長矛,下意識出手如電般抓在了手中!
動作看似簡單,卻很考驗(yàn)身體的反應(yīng),無論時(shí)機(jī)、力度和膽氣都缺一不可——只有南征北戰(zhàn)的驍將,才能練出這般的肌肉記憶。
也就是此時(shí),董卓才想起:歷史上這胖子可不是酒囊飯袋,非但會武藝,且力大無雙,還擅長佩兩副箭囊,騎馬飛馳左右射擊。
張遼也沒想到,自己這志在必得的一擊,非但落了空,還被這人抓住了矛桿。用力抽了一下,長矛還在那人手中仿若生了根般,紋絲不動。
“老夫乃當(dāng)朝太尉,微服喬裝前來探聽軍情!”感受到張遼的拖拽,董卓趕緊開口表明身份。
話音落下,就等著享受眾人伏身跪拜,面色不由帶上一抹矜持。
可隨后,看向那些愕然停步的士卒反應(yīng),他就傻了眼:因?yàn)椤切┦孔溷读似毯螅鋈缓逄么笮Γ?
“你這黑胖子,也敢冒充太尉?”
“大白天就做起夢來了?”
“你要是當(dāng)朝太尉,我還是大將軍呢!……”
“我,我……”一時(shí)間,董卓也面紅耳赤,并且還感覺有些委屈:沒被你們司馬一矛戳死,你們是想讓我社死?
這時(shí),張遼的神色愈加陰鷙,揮了揮手。
其他士卒隨即聽命,緩緩將他圍困起來。透過重重的長矛刀盾,董卓還看到后方的弓箭手,已拉起了弦……
“速速道出汝來歷,有何目的!”棄了長矛的張遼,默默退后了兩步,道:“如若不然,后果自負(fù)!”
這明顯不打算跟自己單挑,只要稍有差池,就要把自己射成刺猬……這年輕司馬,做事真他娘的狠戾果決!
演義里的武將們,不是都很喜歡單挑的嗎?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好在,老董很珍惜自己這身四五百斤的肥肉,混入軍營前也做了相應(yīng)安排。
只是現(xiàn)在看來,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
當(dāng)下一震身上的赭衣,做出器宇軒昂、高深莫測的姿態(tài)睥睨道:“爾等可要想好了,一念之差便是天淵之別,休怪老夫沒有提醒!”
“虛張聲勢!”張遼卻不慣著他,右手已高高舉起。
就在此時(shí),大地忽然毫無征兆的轟鳴起來,滾滾蹄聲響入耳際,猶如悶雷。地面上的細(xì)沙也隨著這蹄聲,微微顫動。
遠(yuǎn)處營門沖來一群鐵騎,騎士們各個(gè)頂盔摜甲,手持鐵矟。塵土飛